赵大人如此咄咄逼人,又是居心何在?”
两人唇枪舌战,吵得不可开交,凌云夙微感诧异,张仲为人谨慎圆滑,以他的性子,断无可能公然得罪凌云郯,况且两人素无交情。
凌云夙深思间,瞥见凌帝脸上的神色,眼中掠过一道精光,微不可察地浮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朝堂之上,暗箭遍布,有人落井下石,亦有人伺机而动,兴风作浪。
“好了。”凌帝不耐烦地喝了一声。
殿上静了一瞬,赵宗泽拱手道:“陛下,此事定然和夙王殿下逃脱不了干系。”
凌帝眼中闪过一抹锐芒,深深看向凌云夙:“老七,你有何解释?”
凌云夙依然神色淡淡,静静道:“父皇,儿臣不知是何人行刺,但绝不会是儿臣,如果一切都如大哥所言,儿臣犯下滔大罪,必定早已将他杀了灭口,又怎会让他活到今时今日,让大哥抓住了把柄?反之,如果儿臣没有做过,只要一对质,便可还儿臣清白,儿臣又何须杀他灭口。”
张仲也道:“陛下,夙王殿下所言不无道理,此事太过蹊跷,不可凭一面之词,便认定殿下有罪,还望陛下明察。”
“请陛下明察。”张仲话音刚落,朝臣纷纷附和。
大殿之上,竟有半数大臣为凌云夙求情,凌云郯阴鸷的眼底一沉,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赵宗泽心中更是恼恨,暗暗咬牙,开口道:“陛下,夙王殿下狡言善辩,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人证被杀,便是有人不想他开口,可账册还在,上面记录了夙王殿下所有的罪行,不容抵赖,有一事,臣至今想不明白,军械走私案人证物证俱在,早已定案,殿下为何又要请旨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