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你什么?”
凌云夙声音虽淡,却凌厉压人:“若非血脉手足,大哥以为,磕头认错,能消夙王府所受之辱吗?”
凌云郯闻言,脸色很是难看,却又不敢发作。
“陛下,”容九此时出声,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道,“陛下,奴婢不知郯王殿下费此周章,究竟意欲为何,奴婢原是山野之人,虽不及他人尊贵,但亦是陛下子民,今无故被人于大庭广众之下冤枉折辱,为守节义,唯死而已。”
凌帝的神色有一瞬的变化:“节义之人,死在朕这含元殿上,岂不是让下人,嘲笑朕是昏君?”
凌云夙闻言,立即请罪道:“父皇,青萝一时失言,冒犯了父皇,是儿臣管教无方,请父皇责罚。”
“你倒是维护她,不过,你这个侍女,比朕想的还要聪颖些,罢了,宣女医,”凌帝罢,转向凌云郯,帝王威严尽显,“若她身份有异,朕自会以罪论诛,就连老七亦以同罪论处,如若不然,那便是你罪有应得。”
凌云郯道:“儿臣明白。”
女医来了之后,凌帝看了高起一眼,高起带着两人去了偏殿。
含元殿上静得连半点风丝也无,一炷香后,几人又回到了大殿上。
凌帝看向几人:“如何?”
女医恭谨道:“回陛下,沈姑娘除了身上有些外伤,并无任何异样。”
“哦?”凌帝深眸眯起,“可查清楚?”
女医如实道:“男女有别,造不得假。”
凌云郯脸色发白,恨恨地攥起双拳,却又不甘心道:“林煜围捕越王之时,曾砍中他的右肩,她肩上是否有刀伤?”
容九的脸色,刷得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