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说道:“两宗本源一脉,因传承争执,你那祖师爷叛出宗门,另僻山门。几十年后,设下连环计逼迫我们祖师爷与他比试,借此夺去了宗名。
你那祖师爷当初曾发下大誓。不止要夺驭鬼宗之宗名,还要收并我宗弟子,以证明他才是正统传承。”
如果事实是这样,那身为驭鬼宗弟子听到老者这样说,应该会一蹦几尺高吧。
她要不要进入一下绝色,站起来蹦几下?
还是不要了,时机已经过去了。现在蹦的话太违和,且也不知这老者说的是真还是假。
孟凉凉正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情绪,才符合她驭鬼宗弟子的身份,王宽宽的情绪倒是上来了。他哇的大哭起来,一瞬间的涕泪横流。
“师父,是徒弟不好,都是徒弟的错。”
“闭嘴!”老者又是一声低喝。
这次王宽宽却没有听话的收声,他甚至还站起了身,拉住老者的胳膊,想要将他搀扶起来,“师父,我们不求她们,我们去找别人帮忙。我们找别人,师父”
王宽宽的情绪实在是丰富,仿佛是他的师父因为他而受到什么奇耻大辱。他的力气也实在是不小,老者被他拖拽的几乎就要离开座位,只好用一只手把住桌沿,面上一片的悲凉无奈。
这场面,让孟凉凉恍恍惚惚的感觉,她就是那地主恶霸,对面两个是迫于无奈的可怜佃户。
她干什么了啊!她什么都没干啊,明明是他们先上门来找茬,还向她大丢杀伤性鬼灵。
王宽宽的嚎啕祈求和老者的无奈叹息交织出一片凄凄戚戚。
孟凉凉忍不住“噌”的起身,刚抬起手又顿住了。此时姜端着茶过来,孟凉凉一个眼神递过去。姜放下茶壶,从汤里抄起根鸡腿来,且稳且准的塞进王宽宽的嘴巴里,将他的嚎啕和祈求一并堵了回去,并将他按回到座位上。按的他不得动弹。
没有了来自王宽宽的拖拽,老者中终得扶着桌子颤巍巍的缓了几大口气。他侧耳听了片刻,方才缓缓道:“宽宽,输了就得认。输给两位师姐,好得过以后输给旁人。
说到底这是驭鬼宗自家的事。若你输在别人手底下,此刻未必还能有命。
你该清楚,我活不长了。与其让你独自流落,不如并宗。只有一个人的宗门,叫什么宗门。比起那几千年的老黄历,师父更在意的是你。”
王宽宽哭的更加凶了,只是他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一开口就会有一块肉准确的堵住他的嘴。吐是吐不出来的,姜压根儿不给他往外吐的机会。
“大事你做不得主,那小事你总做的了。”
孟凉凉还在吃瓜呸,是观察状况,冷不防被递了剧情。
摸不清状况,她便以不变应万变的谨慎着,“那得看多小的事情。”
比如多赠送半碟小咸菜。反正驭鬼宗的事情,她都做不了主。
老者当然没有要求赠送半碟小咸菜,他也没提驭鬼宗的事情,他说:“有一单生意,酬金三十万。我们师徒做了一半,剩下的你来接。酬金你取三分之二,只分十万给宽宽就行。”
孟凉凉愣住了。
天上会无缘无故的掉个馅饼在她头上吗?不,不会的,天上只会无缘无故掉个雷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