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洗尘宴设在金鹅大酒店,最大的宴会厅,墙上是万里江山图,马君健坐在首位,他谦让也不行,今他是主角,近江的大佬们全都到了,当年的李随风现在混得不差,居然也能位列席间,但是马君健注意到,所有的大佬对刘昆仑都极为尊敬,这不太合理,就算一个人再能混,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混成这个地位。
这一顿酒喝的比较克制,茅台酒消耗了十瓶而已,健哥状态也不是太好,毕竟在里面这么久,肠胃都退化了,消化不了高质量的蛋白质和高级烟酒,大佬们也不会像底层混混那样放开肚量酗酒,点到为止即可,总之大家都认识了这位刘昆仑口中的健哥,将来不管什么事都会给他面子。
而马君健也意识到,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称呼刘昆仑为“弟”了,自己不能仗着敦煌时期的资历装大哥,要像其他人那样喊王先生或者昆少。
大佬们都很识趣,进行到一定程度就撤了,只剩下他们老兄弟叙旧,刘昆仑见人都走了,健哥走吧,大保健走起。
两兄弟微服私访凯撒宫温泉水城洗浴中心,服务员一句:“贵宾两位三楼请”掀起多少如烟往事,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在换了五拨人之后,健哥终于选了两个佳丽,入洞房去了,但是十分钟就出来了,一脸沮丧,点上一支烟,整个人如同得道高僧一般。
“好多年不用,秒了。”马君健。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缺这个。”刘昆仑:“歇歇再去。”
马君健摩挲着大光头,对啊,歇歇再去,但是歇了一会却沉沉睡去,他今出狱,昨晚上整夜没睡,一早就办理各种手续,中午又喝了不少酒,终于疲乏了,不知道梦里有多少金戈铁马,兄弟情义。
等健哥一觉醒来,已经夜里十一点,正好宵夜,于是烧烤城走起,臧海也算是当年敦皇旧人,聊起来有共同话题,他们先是追忆康哥,第一杯酒撒在地上悼念他。
“里边总比看守所强。”马君健提起山上的生活,感慨万千,他先是在看守所蹲了半年,后来才正式转到监狱,在牢里什么人都见过,什么故事都听过,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发生了极大改变。
“走一个。”刘昆仑举起杯,他也是在看守所蹲过的人,懂行,有的是共同语言,但是两个人对于人生的感悟却是不同的,马君健陷入了迷茫,他咱这样的人以后咋办啊,到处受人歧视,按时还得去街道报到,一有事派出所就先提溜咱这样的。
“健哥,是你这样的,不是昆仑哥这样的。”臧海插话道。
“喝酒喝酒,有昆仑在,我还愁啥,唉,要是康哥活着多好啊。”健哥点起一支烟,回想着当年的辉煌岁月,不禁泪目。
大棚外春雨沙沙作响,薛老板端着一盘烤串过来,陪他们喝一杯,午夜时分客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口子,罗梅在妹妹死后不久就跟薛老板在一起生活了,现在孩子都一岁了,日子过得还算红火。
刘昆仑给健哥两个选择,一是跟着自己混,到北京去发展,而是留在近江,把敦皇再开起来,让以前的老伙计们也都有个地方呆着。
“我寻思我这个水平去了北京怕是要给你丢人,我就留在家里吧。”马君健。
于是就敦皇重新开张的话题又聊了许多,刘昆仑看到后厨还在忙碌,:“我跟嫂子句话。”走到后厨对罗梅:“嫂子,我找到杀害巧的真凶了,明跟我去报案。”
罗梅眼圈红了,好,妹妹的骨灰盒在殡仪馆放了好久了,等着真凶落网就给她下葬。
次日,刘昆仑带着罗梅去近江市公安局报案,此时的他身份很不简单,是持有香港身份证的同胞,还是全国政协新增补的委员,同时又是王氏财团唯一的继承人,身家何止千亿,在近江投资好几家企业,每年利税和创造的就业机会都是很高的,市局领导亲自接待,副局长詹树森给开的报案回执。
其实这案子早就立案了,只是一直是悬案状态,现在有了新的线索,刑侦方面却无能为力,因为凶手是境外人士,根据目前掌握的证据也不足以交国际刑警处理。
“昆仑,我们警方有实际困难,希望你能理解,但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我可以向你,向受害人家属保证。”詹树森穿着笔挺的警服,在*的警徽下许下诺言,他最近几年官运亨通,刑侦支队长兼副局长,下一步就是正局长了。
刘昆仑詹局我理解,我会把凶手抓来交给你们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