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话,但泣宫蝠王柳让嘴上却不饶人。
“施主对佛门偏见太深,只是施主本江湖散人,无拘无束,如今却投身泣宫麾下,不正是心中有善的代表吗?心中有善,即有佛。贫僧不打诳语,当年之前,少林所为的确不当,但当日施主所为,又是否真对?”
“僧自从出世至今,手中不曾有过半点鲜血,无论正邪善恶,僧皆觉生命可贵,而施主可否敢言手中鲜血皆干净?不曾错杀一好人?”无花目光澄澈地看着燕锋。
见着无花澄澈干净犹如稚子一般的瞳孔,燕锋恍然间好似见到了一尊散发着祥和佛光的佛陀,心里的杀气竟不由自主地散了许多。
燕锋武功已然登峰造极,不多时便恢复清醒,心中立时凛然,看着无花的眼神当中闪过一抹杀意,好个少林佛子,竟然连他都能影响得到。
“老子手里有无辜,老子不否认,可是这混江湖的,有几个敢自己手里的鲜血全都干干净净,一个没错杀?敢杀就敢认,老子是魔头,可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从不否认。而你们呢?一群人杀了人,犯了错之后,做的是什么?维护百年清誉,维护声名,然后把罪名推到别人之上的,这算什么?也配叫作正派?”燕锋脸色沉下,“老子今来是来报仇的,也是代替下人来将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金身打碎。犯错就认,该肮脏的就肮脏,都是臭水沟里面癞蛤蟆,就别是白鹅。”
燕锋明明白白,毫不遮掩的话,引起在场武林人中的一片叫好,尤其是许多无门无派走到如今全凭运气和努力的江湖人更是深有同感。
就是虚叶道长一众都皱眉反思,实话实,在这江湖上,真的没杀过人的,千万里挑一,甚至可能挑不出来,而一个人都没杀错,没枉杀的,同样也少得可怜,情势危急,杀红了眼,谁知道有没有杀错呀?
还有行侠仗义,痛快是痛快,但有时候带着个人情绪,谁知道下手会不会重很多,过度施暴啊?
这江湖上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你要是个活在底层的,估计还能不杀错人,可这样的人,如果不退出江湖,那基本就是倒在江湖漩涡当中,而少数爬上去,那想不杀错人其实偏难。
“燕尊主,你言不假,这江湖污浊,凡进这江湖难免沾上污浊,但浑身污浊,并甘愿污浊和飞过沟渠,羽翼沾上污浊并不相同。”虚叶道长站起身来,“若是这世事能如此以偏概全,大而化之,那百万两是钱财,十万两是钱财,一两银子也是钱财,是否一两银子和百万两的都是一样的钱财。”
“你们这些牛鼻子和秃驴都是一样的东西,一丘之貉。耍嘴皮子,老子也耍不过你们。不过老子今不是来跟你们讲道理的,讲道理要是有用,老子就不会蒙冤二十年,老子今日是来审少林的。你们武当要来也可一并来。”
燕锋身上剑意一扬,他是来问罪的,不是来和人家耍嘴皮子的,他也不会耍嘴皮子,只会用剑让别人永远闭嘴。
“虚叶道长在一旁观战吧,今日一战,无论胜负是非皆只是少林和泣之事,武当无需加入。”通玄方丈道,江湖恩怨江湖自了,没有外人干涉的道理,何况如果武当加进来,事情会变得更糟,另一边的黑道不是在看戏的。
“今日是非,已非言语所能通,燕施主想要少林如何?”通玄方丈道。
“我要你自裁,还有把少林寺那块牌匾给我拆下来,从今以后别再什么佛祖慈悲,主持正道的狗屁话。你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