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非要打死蒋大锤不可,那么这个时候他早就应该逃掉了,而且就算你们堵住了他,他也会奋力反抗的,就算是逃不走,在临死之前他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这才是一个杀人凶犯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成自在说道:“不管他是不是误杀,蒋大锤终究是死了,北宫太虽然不会被判处死刑,可是坐牢却一定的呀,他估计这是想等朝廷大赦天下吧?不过就算是大赦天下,恐怕也不见得能放了他!”
李日知皱起眉头,他感觉到这个案子里面有一点点事情是不对的,但是这点不对的地方,却是有理由可以说得通的。
这个不对的地方就是,北宫太为什么会用尽力气去击打蒋大锤的胸口呢,蒋大锤身上其它处的伤都并不很重,只能算是正常打架应该会受到的伤,但唯独胸口上的伤最重,而且正是由于这个伤,才使得蒋大锤死去的。
以北宫太的凶悍,这个人绝对是一个惯犯,有逃跑的经验,也有坐牢的经验,他对于打架斗殴这种事情是最熟悉不过的了。
像这种擅长打架的人,在动手的时候极少会失手,基本上就和差役打人板子似的,想打的多狠就打多狠,但是想要打得看上去很重,实际却很轻,他们也一样能够做到。
所以,李日知才会感觉出来有一点点不对,蒋大锤胸口上的伤那么重,北宫太不可能察觉不到的,如果他察觉到了,那么为什么不逃走呢,而且是毫无反抗的被抓住了?
也许北宫太的确是失手了吧,毕竟不管是谁,在打架的时候都是情绪激动的,不可能时刻都保持着下手的轻重程度,如果北宫太能保持着头脑如此清醒,那么他的成就肯定不会只是一个混混头子了。
李日知和成自在从二堂里面出来,在前面的正堂升堂问案。
因为这是人命案子,所以只要是县令升堂,那么原告和被告,还有其他嫌疑犯都要一并带上来。
蒋家婶婶和蒋老实作为原告一起上了正堂,蒋忠厚则作为从犯,被从大牢里面提了出来,而北宫太则作为主犯,被五花大绑着押上正堂,跟着他一起被押进来的,还有小桃红。
李日知看着下面跪着的北宫太,啪地一拍惊堂木,说道:“北宫太,你可知罪!”
北宫太非常配合,他立刻用头往地上一磕,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还请县令大老爷开恩饶了小人一条狗命!”
这一套词他说得顺嘴之极,虽然他的脸面对着地面,但是仅从声音上来听,就可以知道他的表情也一定是很到位的。
李日知说道:“你把蒋大锤给打死了,直接就把他的胸骨打断,手段如此凶恶,实在是罪无可恕,你让本官开恩,但本官也是无法开这个恩的!”
下面跪着的北宫太,突然身子一绷,他疑惑地抬起了头,说道:“什么,县令大老爷,您刚才说什么,小人往他胸口重重一击,还打断了他的胸骨,县令大老爷说的是这个话吗,不会是搞错了案子吧?您现在审的是小人的案子吗?”
北宫太一脸的惊诧,这次的表情更加到位,就算是李日知善于观察别人,他也丝毫没有看出北宫太是假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