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说!”公孙止停下脚步转头问道。
“你先叫他们出去!”公孙绿萼指向身后的绿袍弟子们。
“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什么话就直说!”公孙止不耐道。
公孙绿萼一脸通红即又变得惨白,颤抖着声音屈辱道:“好,爹爹你既不信,那你便瞧瞧女儿身上到底有没有绝情丹。”说着双手颤抖着解去了上衫,接着又去解下裙子,公孙止一急,连忙挥手命那几名弟子出去,关上石门,便见公孙绿萼身上衣衫除尽,只余下一件贴身小衣,再无他物。
耶律齐在窗外见她衣衫除尽,肌肤晶莹,心中怦然一动,便立即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但那玉体却时不时在脑中闪过,心中暗骂自己无耻,有愧圣人教导,心神烦乱之际,却没发觉左臂竟在窗棂前轻轻一撞。
这一撞虽只发出轻微细声,但公孙止感觉敏锐的却发觉了,当下故作不知,走到三座丹炉之旁,将中间一座丹炉推开,把东首的推到中间,西首的推到东首,然后将原在中间的推到了西首,口中似是无奈道:“既然如此,我便饶了那小子一命!”
“谢谢爹爹!”公孙绿萼闻言大喜,也顾不得衣衫不整,俯身便拜倒在地。
“真拿你没办法!”公孙止捡起衣衫披在公孙绿萼身上,口中道:“谁让你是我女儿呢!”说罢便走到靠壁的椅子上坐下。
“爹爹,那,”公孙绿萼咬了咬下唇,呐呐道:“杨公子呢!”
“绿萼!”公孙止厉声道:“为父因着你是我女儿,才对你多加疼爱忍让,饶了那小子一命。你竟如此贪心,现下又提那姓杨的小子,好好好,你要我饶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只能饶一人,还是饶姓耶律那小子,还是姓杨那小子,你自己选罢!”
“当然是耶律公子!”公孙绿萼脱口而出,心中却暗暗叹道,对不住了耶律大哥,绿萼没用,救不了杨公子。
窗外的耶律齐一听,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失落,欢喜的自然是公孙绿萼对自己的情意,失落的是公孙绿萼没能救出杨过,转念一想,公孙绿萼对自己有情才会做出这般大的牺牲,好不容易才求得公孙止松了口,而杨兄与她却是非亲非故,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提一句,已是颇为不容易了,又怎能对她如此苛求!想到此处不由得羞愧不已,为着自己对公孙绿萼这般不满的想法深感不该。
“既如此,就别再管那姓杨的小子,”公孙止又叹道:“你从小就在谷中长大,谷中规矩,你是知道的。擅入丹房,该当如何?”
“该当处死!”公孙绿萼低声道。
“既如此,你便好好的去罢!”公孙止似有不忍的柔声道,手持黑剑,便挥剑朝公孙绿萼头顶劈去。
窗外的耶律齐大惊失色,立时间破窗而入大喝道:“住手!”右足在地下一点,正要伸手去抓公孙谷主手腕,阻他黑剑下劈,突觉足底一软,却似踏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