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不赶紧逃跑,难道还傻乎乎留下来等死吗?
虽然黑格自始至终也没有想过要杀死王启年。但是,巨大的恐惧心理已经永远成为了王启年的记忆。
离开,并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与最早在地球上的时候相比,黑格的心理状态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它不再认为自己是一只老鼠,也对身体内部的黑色颗粒进行了详细透彻的分解。这种巨大化的细胞,在黑格强悍无匹的生物攻击面前毫无招架。它们最终被分解,变成了黑格体内最为重要的组织成分之一。其作用,相当于红血球。这只是一种比喻。它们开始承担起最为基础的功能,而不是像过去那样,高高凌驾于其它体内细胞之上,只是在身体遭到外来攻击的时候,才产生作用。
黑格吞噬了整整一颗星球。很遗憾,它并没有找到王启年所说的“星核”。黑格自始至终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也许是能量,或者是一种以另类方法存在的自然智慧。不过,即便黑格的触角插穿了整个星球,一直延伸到最内部的核心,仍然没有找到哪怕一点点与“智慧”两个字沾边的东西。
难道,王启年在欺骗我吗?
黑格并不这样认为。
它觉得,王启年虽然聪明绝顶,却也不可能在每一件事情上都能做到毫无遗漏。说不定,星核这件事情,就是王启年的误判。但不管怎么样,这种东西有还是没有,对于自己都没有丝毫影响。
黑格采取了最为稳妥的离开方法。
它花了十一年的时间,把整个星球分解开来。就像发面盆里重达几十公斤的面团,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想要把面团运走。只能采取一点点揪出,在另外一个地方把面团重新堆积起来的办法。虽然看起来很笨,繁琐无比,可是对于这个星系,对于其它移民星球上的人类,却是最安全的。
弗朗索瓦通过太空望远镜观察到了黑格的变化。
他本能的不相信黑格,就像此前不相信王启年一样。弗朗索瓦的理由很充分:无论黑格还是王启年,都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它们的生活方式与思维理念都与我们不同。都狭义的角度来说,相当于潜在的敌人。
在如何对待黑格的问题上,童延峰和秦无衣第一次产生了分歧。
童延峰倾向于支持弗朗索瓦,秦无衣却认为,弗朗索瓦是在小题大做,把问题成倍放大。
“你有什么资格说黑格?你知不知道黑格是我们的朋友?它曾经做过的事情,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朋友,牢牢记住,黑格是我们的朋友,是皇帝陛下指定的,可以相信的人。”
“但它不是人类,这很关键。”
“是不是人类并不重要。黑格本身就是极其强大的存在。它保护着我们,让我们避免遭到外来攻击和威胁。”
“外来攻击有很多种。您指的是什么?”
弗朗索瓦的态度很是强硬。他一直在咄咄逼人。尽管秦无衣很是愤怒,却找不到更多能够支持自己言论的证据。
“黑格大人也是一种潜在的攻击。”
弗朗索瓦仍然保持着对黑格的尊敬,至少口头上是这样。然而,谈话内容却与“尊敬”两个字丝毫扯不上关系:“它不是人类,而是一种此前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的巨型生物。只要是生物,就要喝水,就必须消耗营养物质产生能量。黑格大人也是如此,它的身躯实在太庞大了。以至于现有的星球根本无法满足它的正常需要。现在,您也看到了,黑格大人变成了那颗星球。或者应该说,那颗星球,全部变成了黑格大人的食物。”
“不,不是这样的。”
秦无衣神色阴沉地摇摇头:“黑格是我们的守护神。一直都是。”
“但您所想象的,与黑格大人完全不同。”
弗朗索瓦同样也在摇头:“黑格大人已经察觉到它对我们造成了威胁。它正在离开。您注意过那颗星球的大小吗?它的体积一直在减少,比过去小了很多。黑格大人采取了非常温和的离开方式,尽可能减少潮汐和磁场能量方面的影响。它想到了很多,也做出了很多。按照目前的速度继续下去,黑格大人很快就能离开这个世界。”
童延峰看了弗朗索瓦一眼,奇怪地说:“既然如此,那么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弗朗索瓦脸上显出属于他的执着与顽固:“不管怎么输,黑格大人终究不是人类。无论它怎么做,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
相信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当你耗尽全身所有精力,疲惫不堪躺在床上的时候。总会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进入梦乡。
从睡着到醒来,苏浩短暂的休息时间,还不到三个小时。
他真的很想好好睡上一觉。肿胀酸软的四肢,精力透支过度的身体,被紧张和恐惧长时间占据的大脑……所有的一切负面身体特征。都必须依靠高质量的睡眠才能获得最彻底解决。
不是苏浩不想睡,而是根本就睡不着。
他是被左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从梦中生生惊醒。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幕,使他当场骇得呆坐在地。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条状的伤口边缘,已经被由内而生的外翻肌肉所占据。一团团簇拥成半圆形状的肉质颗粒,从淡黄色的脓水间突兀地冒出。将坏死的肌肉层强行挤压出体外。毫不客气地填充了这一部分空间。
虽然自己所学并非医科。但是苏浩却知道:哪怕是拥有再强悍自我修复能力的人,也绝不可能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达到如此可怕的肌体再生程度。
他记得,自己入睡的时候,还是在“斯卡特森11号”空间领域。现实场景不可能转换得如此莫名其妙,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在沉睡的时候,不知不觉再次进入了冥想状态。
肌肉迅速生长带动神经系统的唯一结果。便是大量促生的神经末捎,机械地往复着断裂、重生的过程。无数身体关联信号,传递回到大脑的最直接刺激反映。就是难以忍受,几乎令人疯狂的剧痛。
死死抓紧伤口前端已经下滑的绷带。苏浩只觉得大脑中的意识,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迅速生长的肌肉颗粒,仿佛成千上万只可怕的掠食凶蚁。正在欢快而兴奋地疯狂啮咬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凭借最后一点清明的神智,死死咬紧牙关,苏浩相信: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剧痛,绝对会在瞬间阻断大脑的所有思维机能。
太过强烈的疼痛,对于人体有着极其严重的影响。在占据神经中枢绝大部分传导技能的同时,更会引导大脑做出错误的判断。所谓被伤痛疼死,便是伤者思维意识产生错误信号的例子。
苏浩觉得,自己的神经中枢承受度,已近乎极限。若是放任这种状态继续下去,完全可能会被活活疼疯、疼死。
救治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人类发明的麻醉药剂,就是最好的缓解物。转换得如此莫名其妙,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在沉睡的时候,不知不觉再次进入了冥想状态。
肌肉迅速生长带动神经系统的唯一结果。便是大量促生的神经末捎,机械地往复着断裂、重生的过程。无数身体关联信号,传递回到大脑的最直接刺激反映。就是难以忍受,几乎令人疯狂的剧痛。
死死抓紧伤口前端已经下滑的绷带。苏浩只觉得大脑中的意识,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迅速生长的肌肉颗粒,仿佛成千上万只可怕的掠食凶蚁。正在欢快而兴奋地疯狂啮咬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凭借最后一点清明的神智,死死咬紧牙关,苏浩相信: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剧痛,绝对会在瞬间阻断大脑的所有思维机能。
太过强烈的疼痛,对于人体有着极其严重的影响。在占据神经中枢绝大部分传导技能的同时,更会引导大脑做出错误的判断。所谓被伤痛疼死,便是伤者思维意识产生错误信号的例子。
苏浩觉得,自己的神经中枢承受度,已近乎极限。若是放任这种状态继续下去,完全可能会被活活疼疯、疼死。
救治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人类发明的麻醉药剂,就是最好的缓解物。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