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成就了自己,如果不是薛灵君,自己无法重新变成一个男人,找回属于男人的自信,抚平内心的伤痕和痛苦。
可是一切突然就失去了,他在泌阳水寨丧失理智,几乎误杀了薛灵君,爱之深恨之切,如果不是听到了薛灵君在康都和胡小天旧情复炽共度良宵的消息,李沉舟绝不至如此,事后他方才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胡小天故意让人散布出的假消息,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自己,就是想自己失去理智,从而达到分裂自己和薛灵君,破坏两人感情的目的。
以李沉舟的高傲性情能够主动两次登门已经足见他的诚意,然而薛灵君却似乎对他死了心,坚决不肯相见。
李沉舟听闻薛灵君仍然不愿见他的消息,心中难免失望,正考虑是不是悄然翻墙而入当面向她解释请求她原谅之时,他的副将从远处纵马来到他的身边,气喘吁吁显然有急事向他禀报。
李沉舟走到一旁,副将低声道:“都督,刚刚收到大康国内的消息,大康太师文承焕因贪赃枉法亏空国库而下狱,此事牵连不小。”
李沉舟闻言内心不由得一沉,文承焕乃是他的生父,他一直以为父亲在大康稳坐钓鱼台,却不曾想他突然就出事了,心中的担忧难以形容,抬起头向长公主府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毅然转身回府,薛灵君的事情就算再重要也比不上父亲的生死更加重要。
其实李沉舟在府外徘徊之时,薛灵君始终都在小楼之上看着他,眼睁睁看着李沉舟的身影消失在秋雨之中,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身后响起一个深沉的声音道:“长公主为何不见大都督?”
说话的人却是大康太师项立忍。
就连薛灵君自己也没有料到项立忍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自己,项立忍这个人一直都是个中立派,明哲保身,两边都不得罪,深谙为官之道。今天登门有些突然,打着想请薛灵君为女儿项沫儿做媒的旗号。
李沉舟前来的时候项立忍就在场,他也没有告退的意思,以他的为官做人自然清楚什么时候应当选择回避,之所以继续留下明显是存心故意。
薛灵君面露不悦之色:“本宫的事情,项太师就不必操心了吧。”
项立忍微微一笑道:“是老夫冒昧了,老夫也该告退了。”
“不送!”
项立忍嘴上说着告退,可脚步却没有移动的意思,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长公主有没有听说大康太师文承焕下狱的消息?”
薛灵君心中一怔,这件事她尚未听说过,她和文承焕有过数面之缘,对此人的印象还算不错。于是问道:“他犯了什么罪?”
项立忍故意道:“听说是贪赃枉法,具体的状况也不甚清楚,不过现在到处都在传言,文承焕可能是靖国公李玄感的二儿子,当年因为犯了法,所以畏罪潜逃,逃到了大康背叛故国成为大康臣子。”
薛灵君美眸圆睁,文承焕是李玄感的儿子?岂不就是和李沉舟有关?她忽然想起李沉舟委托自己送给文承焕的那幅《菩萨蛮》,此时必有玄机。
项立忍道:“听说长公主殿下前往大康的时候,还送给了他一幅当年靖国公亲笔手书的《菩萨蛮》,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薛灵君出于本能反应,用力摇了摇头道:“是谁胡说八道,绝对没有这件事。”
项立忍微笑道:“没有最好,现在皇上也很关注这件事,长公主殿下素能明辨是非,和有些事,有些人划清关系自然最好不过。”
薛灵君冷冷道:“项太师是在威胁本宫吗?”
“不敢不敢,只是真心奉劝,毕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长公主殿下也应该知道皇上对皇家的清誉看重得很。”
薛灵君当然明白他是在影射什么,目光一凛,本想发作,可话到唇边,却又打消了主意。她强压住怒火道:“依太师之见,这件事应当如何处理?”
项立忍道:“老臣的那点见解又岂能入得长公主殿下的法眼,其实谣言止于智者,本来不相干的事情又何必关注,您说是不是?”
薛灵君不屑道:“同为太师,文承焕若是有你一半懂得为官之道,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项立忍呵呵笑道:“长公主殿下实在是抬举我了,老夫汗颜啊。”
薛灵君道:“项太师又何必过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