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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山川气

要多久。”兔婆婆道:“短则几个月,多则两三年,大姐不会不同意的。”

    “大姐?”

    “我们称呼先生的妈妈就是这样子的。”

    “你们认识妈妈?”晓宇更惊讶了。

    “几位姐可都是老太婆我看着长大的。”兔婆婆笑笑,两只耳朵摇了起来,看着更和蔼了:“就是不知道大姐对我还有多少印象了。”

    “妈妈果然是知道你们的。”晓宇心中一动:“婆婆能不能告诉我,妈妈和外公外婆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她们之间怪怪的?”

    “那就是先生长辈之间的事情了。”兔婆婆道:“大姐素来不太喜欢这墟里面的事情,但是大先生临终遗愿,想必她也不会阻碍。先生,婆婆想问你一句,大先生临走前把遗产都给了你,你可愿意帮大先生做一点儿事情呢?”

    不喜欢墟里的事情。

    晓宇皱了皱眉头,如此倒是能理解妈妈为什么会是那么奇怪的表现。

    但是……面对兔婆婆和兔,他有点难以理解妈妈为什么会不喜欢。

    他晃了晃头:“那个……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坐这个山师的位子。”兔婆婆拄着拐棍,动作迟缓地在堂子的门槛上坐下了,看着月亮下面的丘陵与原野:“人间有妖怪的容身之处并不容易,这些年来多亏大先生,让我们在这里繁衍生息,如今他一走,我们这些精怪心中着实不安。”

    “我什么都不会……”晓宇为难起来,他现在无比地确定,山师就是这些妖怪的头领,道:“婆婆,弄坏了事情怎么办?”

    “你看那里。”兔婆婆抬起拐杖,晓宇顺着拐杖看过去,之间一片山野之间蒙上了层迷雾,像是森林大火,却没有火光,然而半边空仿佛被拧起来的湿布,惊心动魄地扭曲着:“这是……”

    “上个月县城新区建的矿场,这些里炸药开山,这片界域建立在虚实之间,也难逃被扯碎的下场。”兔婆婆叹了口气道:“上星期住在那里的几家子妖伤的伤残得残,若让他们继续炸下去,墟界被这样反复撕扯,很难保不会分崩离析。”

    晓宇缓缓地张开了嘴巴。

    他惊愕地看着远处的扭曲,心里有些震惊,又有些迟疑,接下来的却是迷惑。很快一团乱麻。

    兔婆婆带着希冀看着他:

    “先生,人族和妖族之间的关系一言难尽,有的妖怪食人害人,但更多的却是我们这些法力低微的妖;之前大先生在的时候,还是尽量维护着这里;这五百里的墟界里面没什么与人族为敌的妖精,是大先生多年治下的功绩。也是他几十年的心血。

    你愿不愿意替大先生帮帮我们呢?”

    “婆婆,我能做些什么?”晓宇默默点点头,答应道。

    “来。”山路继续上行,晓宇眼前的道路突然宽敞了起来,仿佛一层蒙着的画布被掀开了一般,一颗高耸入云的树木蓦地出现在两山之间,它光秃秃的,看起来已经干枯了不知多久,但是树皮上的纹路却依旧虬结刚硬,满是生命力的线条顺着树枝指向空,一直插入到云层里面。

    它站在原野上,仿佛筋肉虬结却一脸皱纹的老汉,骄傲地矗立着。

    晓宇等着大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他往日从未见过世间居然有云一样高的树木,心中震撼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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