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我父亲,可我的记忆告诉我,不管是一千多年前的父亲还是如今的父亲,都没有你的存在。你是突然出现在我意识中的不速之客,且还想方设法的干涉我的生活。”
苍细细一想,觉得自家崽儿没错。
它凭空冒出来,没有自我介绍没有固定形体,只是一段意识,载体用的都是界珠。
容娴没有对它口出恶言、没有与它拼个两败俱伤都是非同寻常的大度了,它又有什么立场去干涉人家呢。
这么一来,苍的指责和气恼全都站不住脚了。
苍:“……”
苍沉默许久后,悻悻道:“别以为你的这么合情合理,我就不知道你是在演戏了。”
容娴脸上的轻愁瞬间消失不见,她耸耸肩,漫不经心道:“哦。”
苍顿时气得嘟囔道:“混蛋。”
容娴神色一沉,不悦道:“用词粗俗,你的礼仪呢?”
苍愤愤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德行。”
见容娴没有答话,苍哼哼了两声。
它对容娴的处境还算了解,四面皆敌也不为过,容娴那是闭着眼睛都在算计,看得人都心累。
想到这里,苍心一软,呜哇哇的哭:“崽儿啊,你原本好好地,干嘛非要入轮回遭这样的罪。阿爸将你养大也不容易,你怎么就不体谅下你的老父亲呢。”
它呜呜道:“你不能因为待着无聊就撇下你的老父亲啊。虽然以前的生活顺风顺水没有激情,可是崽儿啊,你也没有危险啊。但现在呢,你瞧瞧你轮回后糟了多少罪。呜呜,你以前那么乖,那么可爱,瞧瞧你现在……”
“你是瞎吧。”容娴面无表情道。
“嗝。”苍哭声一顿,忍不住打了个嗝。
苍:“……”
它觉得自己丢了面子,第一次主动将容娴给屏蔽了,至于是因为愤怒还是心虚,这就不清楚了。
容娴完全是懒得搭理它,她想知道的它一句不,对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却斤斤计较。
啧,真是没用。
容娴将苍抛之脑后,对它的脾气完全不在意。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袍,将荷包在腰间挂好,从桌上的药箱内取出银针包装在袖中,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出营帐。
站在营帐外,容娴抬手理了理头发,口中慢悠悠道:“来人。”
立刻有侍卫从暗中走出,恭敬道:“藜芦大夫请吩咐。”
容娴瞥了他一眼,:“请大帅过来叙话。”
侍卫顿了顿,立刻道:“诺。”
片刻之后,一身盔甲身披白披风的白慕辰快步走了过来。
他脚步停在了容娴身前,面无表情道:“藜芦大夫。”
容娴弯弯眸子,笑容温暖道:“大帅来了。”
白慕辰眼皮子跳了跳,:“听到藜芦大夫有要事相商,我怎敢耽误。”
容娴扫了眼身旁的几位士兵,白慕辰当即沉声道:“你们都下去。”
几位士兵垂首,没有一人敢抬头去看,纵然是心痒痒的厉害。
“诺。”士兵们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