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转移了部分深渊的负面情绪给艾蜜琳娜、并且相信金发少女可以轻松摆平这些讨人厌的东西,但留在体内的却同样也不少,肯定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要说本人一点都不紧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然而比起邪恶人格借助负面情绪维持自身的存在并隐藏在我内心深处的黑暗面里,我宁愿也跟着染黑让两人的灵魂在性质上有一定程度的接近,然后好将其彻底吸收掉,免得今后生出祸端。
正如邪恶人格所说的那样,我和他之间永远只能存在一个,双方乃是不死不休的立场。既然之前这家伙卯足了力气非常认真地想要干掉本人,那么我现在自然也没必要和对方客气,更不会优柔寡断地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犹豫和同情。
当然了,在我这么做的同时邪恶人格也不会坐以待毙,哪怕已经被我包裹起来吞进了肚里,他依旧有在做着某些事情试图自救。简单来说,这货在跟我抢夺四周的负面情绪,并且利用自身的深渊属性吸收被转化的能量残留下来的侵蚀能力——但是这都没有用,最多让邪恶人格多活一会罢了。
事实证明我果然还是太肤浅了,很显然邪恶人格知道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已经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当我从乌龟壳里冲出来时就注定了他的失败;所以这家伙拼命聚集力量并不是为了自保,而是为了给我找麻烦。
准确点说,是打算和咱同归于尽。
我很快便注意到了邪恶人格的企图,毕竟他将聚集起来的力量拼命压缩的动作实在太明显了,而大家都知道将物质压缩到极致后猛然爆发时产生的破坏力究竟有多么可怕。对方应该是打算利用爆炸对我的灵魂造成伤害、接着再将负面情绪扩散出去吧,那时候受伤严重的我自然无法抵挡负面情绪的影响,甚至就此黑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是不错的想法,可惜你如果在和我对峙时悄悄这么做的话咱肯定还无法发现;如今已经被我吞噬了下去,你的一举一动我可是非常清楚的!”我一边对邪恶人格说着一边直接对其动起了手,“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就这样直接领便当吧!”
死于话多的不止是反派,还包括了一些正义基友的小伙伴,这个道理咱可是相当的明白,自然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现在就展开总攻或者说吸收对方仍然有些早了,原本我是打算再用精神冲击削弱他几次才下手的,就像这家伙之前试图削弱我那样;不过既然邪恶人格打算和我玩同归于尽,那么慢悠悠地反复削弱对方自然也就行不通了,只能选择当场出手。
邪恶人格发出了极为不甘的充满了愤怒与怨恨的嚎叫,扭曲得令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冥界里痛苦的亡灵,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单纯给人以恐怖的感觉。察觉到本人行动的对手当即了他收集而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毫不犹豫地用自己当了起爆器。
爆炸带来的冲击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顿时就天旋地转了起来,冰冷的邪恶气息几乎冻僵了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难受得让咱恨不能疯狂地挥舞一根铁棍狠狠将面前所有的事物全部砸成破烂,无论那是普通物品还是活生生的人。
讲道理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心里所剩的只有不断涌来的破坏冲动,似乎只有将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全都变成碎片马赛克,自己才能稍微好受一些。
然而不等我完全被邪恶气息所影响,一股淡淡的暖意非常突兀地出现在了胸口位置,尽管渺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对我而言却不啻于寒冬夜晚荒野中的一簇明亮篝火,几近发狂的意识靠拢过去后迅速重新恢复了清明。
那些,都是先前艾蜜琳娜强塞进来的神圣能量,它们对邪恶气息自发地产生了反应。
我真的是被那丫头救了一次又一次啊,无论她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总之这个人情恐怕是一辈子也还不完了呢。
好吧最难消受美人恩什么的先不管,如今我必须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重整态势收拾灵魂内部乱糟糟的局面,毕竟邪恶人格消失了不代表危险就已经过去,深渊那边肯定不会轻易放任我们离开,刚刚被拖住的这段时间足够对方boss级别的存在赶过来了。
很无奈,就像是泼在白纸表面的墨水一样,四散在本人灵魂内部的这些邪恶的鬼东西注定是无法彻底清除了。幸好我在缓过劲后已经能够抵抗得住糟糕的影响,本身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变化更没有被深渊转化,最多今后在真正意义上生气的时候更容易黑化罢了。
不过我觉得自己似乎还可以在别的方面合理利用一下这些来自深渊却又不同于深渊的已经被咱彻底吸收转化了的邪恶气息,比如说某些针对性的攻击之类的……
没等本人考虑出一个具体的主意,便感觉到怀中的艾蜜琳娜又开始试着挣扎了起来,并且还从鼻腔里呼出了大量的热气,立马打断了咱的思考。随后我便意识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和金发少女到现在都没有换气。
女孩能觉得好受才有鬼了!
尽管极为不舍,可我终究还是忙不迭松开了艾蜜琳娜,抓着她的两只胳膊犹豫半晌之后,鬼使神差般的开口说道:“那啥,喘好气后咱们再来一次?”
“要死啊你,这就是你对自己救命恩人的答谢方式吗!?”金发少女脸色先是一红,接着便恼怒不已地狠狠一拳砸在了我肚子上的伤口表面,“真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搭上自己初吻的,你这绅士果然还是趁早被河蟹掉才对世界的和平与发展更加有利啊!”
痛得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的我泪流满面着颤声答道:“呃,主要还是因为我对你的这份福利完全没有半点心理准备,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