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的本源所在。
在这场实力与智力的角逐中,乔伊娜果真如同压舱石一样,能够起到决定胜负的巨大作用。
“龙先生,我是唯一能拯救国家的人了。”乔伊娜很聪明,从我的数度长叹中猜到了我的心思。
“为国家牺牲是真正的勇士,但为了独夫霸主的个人目的牺牲,却是偏离正轨,毫无价值。”我直截了当地。
我对电隼个人没有意见,但对他的计划却十分反感。
他安排乔伊娜做大爆炸的引子,与恐怖组织的“人肉*”又有何不同?
“我愿意做出牺牲。”乔伊娜黯然。
“为谁牺牲?”我问。
“为了我的家人。”她回答。
我立刻摇头:“乔伊娜,中国有句俗语——地球离了谁照样转。你以为牺牲自己就能换来家人的幸福平安吗?未必,如果他们知道事情真相,未必会感激国家和领袖,反而会加速对这个国家的背叛。你如果自以为是为了他们而牺牲,大可不必那样做。”
乔伊娜猛地掩面而泣,浑身瑟缩,颤抖不止。
“你不让她牺牲,就是违背了日月娘的意思。”卓娅。
“我只想解决问题。”我冷静地。
东南方的虫阵之中突然有一个凸起的大球运动起来,先是向前俯冲,从一个陡坡上飞下来,接着又左右旋转,连连后退。
那其实是一辆主战坦克,从高耸的炮塔、前伸的炮管就可以辨别出来。不过,现在,坦克周身全是虫子,包括瞭望镜、潜望镜的防弹玻璃窗口都被虫子盖住,也难怪它会乱冲乱撞了。
“离开窗口,心坦克为了脱困乱射。”我声提醒。
卓娅刚刚离开窗口,那坦克就已经开始发射炮弹。
三颗炮弹射中了同一幢民居,瞬间将一座两层楼变成了废墟。另外两颗炮弹射入虫阵深处,爆炸之后,虫子四散乱飞,死伤无数。可是,虫子势大,炮弹撕裂的缺口只露出了几分钟,便再次被虫子覆盖住。
很快,那坦克调整路线,一边碾压虫子,一边奔向这边。
“坦克有卫星定位系统,即使看不清道路盲开,也能逃出契卡镇。它不逃走,却一直向着神庙开过来,究竟为了什么?”我立刻发现了问题,而且马上找到了答案,“那一定是电隼乘坐的坦克,他想解决问题,而不是做一跑了之的懦夫。”
从某种意义上来,我对电隼还是十分敬佩的。
他的出现,让全球各国的政坛出现了一缕强者新风,比起那些满口道德仁义、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欧洲国领袖而言,他是绝对的真男人、真汉子。
“坦克开过来了,不过,只要它掀开炮塔,内部立刻就会被虫子攻陷。”卓娅忧心忡忡地。
“我去迎接。”我毫不犹豫地。
“你?你去了也无济于事,一把短枪能干什么?”卓娅一点信心都没有。
坦克靠近靺鞨神庙,炮塔旋转,炮管向外,然后那最顶上的盖子便猛地打开。
正如卓娅的,盖子刚一掀开,四周的虫子便疯狂涌入,根本容不得里面的人跳出来。
枪声又响了,那是炮塔内的人开火防御。
坦克兵配备的武器只有手枪和*,*也不会超过三个。在那种狭空间里射击,自伤自残的可能性很大。如果电隼在里面,只怕就要在劫难逃。
我稍一犹豫,抬手拉开了窗扇。
“不要去,不要去——”卓娅和乔伊娜同时喊出来。
“你们留在这里,我去救人!”我来不及解释,飞身一跃,出了神庙,落在距离坦克二十步之处。
不知怎的,我突然发现自己身上闪烁着一层绯红光芒,就像披着一层红色电光纸一样。
虫阵本来就在前方三步之处,此刻迅速后撤,似乎有所忌惮。
“红光,龙先生,你身上有红光,那些虫子怕红光……”卓娅在我身后的窗口大叫。
我来不及细想,拎着短枪奔向坦克。
枪声爆豆般响过一阵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我能想到,那些虫子绝对不会给士兵们换*的机会。一个*打完之后,连人带枪都落入了虫子的缠绕撕咬之中。
“电隼,电隼,电隼……”我顾不得领袖的面子,一边狂奔,一边大叫。
在红光加持之下,虫子纷纷后退,不敢向我围攻。
我不希望电隼有事,正如之前分析过的那样,北方大国失去了电隼,就变成了一个准二流国家,无法制衡北美,打破了世界政坛的平衡,给人类带来新的灾难。
坦克的炮塔上终于有人露头,并且向我回应:“在这里,我在这里。”
我松了口气,那正是电隼。不管怎样,他还活着,真的是北方大国人民的福分。
“下来,到这里来!”我向他吆喝。
电隼跃下坦克,双手平端*,向脚下扫射着。
我飞步迎上去,迅速与他会合。
虫子畏惧红光,在我们四周围成一个圈,却不敢向前进攻。
“怎么回事?它们怕你……怕你身上的袈裟?”电隼又惊又喜。
这袈裟是沙皇穿过的,我现在不过是借用而已,而且也根本没想到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对,先回去再。”我拉着电隼后撤。
电隼更换*的*,还想再次扣动扳机,被我一把按住。
“别费力气了,留着*,也许今后有用。”我。
事到如今,我们都应该看得出,子弹对虫子的杀伤力极其有限,必须寻找另外的解决办法。
“成王败寇,成王败寇,成王败寇……”电隼气喘吁吁地叫着。
“省省力气吧,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引起的吗?”我阻止他。
“我是为了国家,为了我的人民,这有错吗?”电隼反问。
我摇摇头,没再反驳他。
或许真的如他所,历史总是书写着“成王败寇”的传奇。他费尽力气治理国家,就是为了成为开辟地以来北方大国最高明的王者。胜了,他名标青史,永垂不朽;败了,他失去一切甚至生命,成为窃取国家权柄的反面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