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势力团结在一起。不要谦虚,有能力的人绝不做无谓的推让,不是吗?”
我想了想,点头回答:“我先解决乔伊娜的麻烦,然后回去找电隼,解决北方大国与流鬼国之间的麻烦。弄完这一切,再解决北极圈的麻烦。”
这些事是可以做到的,并且只有这样,才能让北极圈的形势安定下来。
北方大国扰动永久冻土的行动必须停止,这是关系到地球运行、人类繁衍的大事,属于全人类的利益,绝对不能由哪一个国家元首来决定。
决定这件事的最恰当人选应该是联合国,可惜这一组织自建立之日起,就存在着钱、权、责、隶不明的的致命缺陷,无法自身造血,必须倚靠各国缴纳的会费来维持运转,必然造成“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现象,最终沦为几个西方国家左右的鸡肋组织。
“你需要那把智慧之剑。”日月娘,“请稍等。”
她轻轻击掌,卓娅走进来,双手捧着一把白色剑鞘、白色剑柄的两尺长短剑。
日月娘接过宝剑,双手捧着,送到我面前。
“这就是当年亚历山大大帝斩断死结的剑。”她。
我伸出双手去接,却一下子接了个空。那宝剑凭空消失,既不在我手上,也不在日月娘手上。
“怎么回事?”我问。
日月娘微笑着解释:“世人传,亚历山大大帝用宝剑斩断了所有人解不开的死结。如果‘死结’和‘宝剑’都是一种隐喻,那就非常容易理解,亚历山大大帝并没有‘宝剑’,世上也没有‘死结’,那个传的本意不过是——亚历山大大帝解决了一个人间的难题。到底是什么难题?那就是智慧的传递方式。现在,剑已经在你的眼里,它能帮你披荆斩棘,无往而不利。”
我不禁皱眉,日月娘得越来越玄秘,但偏偏先斩后奏,并不提前告诉我要发生什么。
卓娅托着一面镜子过来,轻轻举到我面前。
我看到了自己的眼睛,两颗眼珠的中间的确出现了微型的白色宝剑,如同正午下的猫眼一样。
“多谢了。”我苦笑着道谢。
“去吧,去解决乔伊娜带来的麻烦。只要有信心,一定能成功。”日月娘。
我有太多话想问对方,毕竟很难遇到这种极端情况,机会太难得了。在漫漫历史长河之中发生了那么多事,记录于历史中的女帝一生早就是传奇中的传奇,更何况她从通浮屠离去,根本就是传奇的延续。
这样一种人,是所有人学习的榜样。
她不想,我也没有多问,轻轻点了点头,随着卓娅退出了房间。
“我一直都在观察乔伊娜,自从你出来,她呆坐着一动都不动,像是石化了一样。”卓娅报告。
我费了很大力气才从精神恍惚中挣脱出来,把日月娘带来的困惑全都抹去。
“继续观察。”我。
“时间……时间流逝得很快,局面很快就要失控了。”卓娅不安地。
“日月娘不担心,你又担心什么呢?”我问。
面对日月娘的时候,我始终无法找到她的心理破绽,仿佛在跟一座巨大的冰山对话。那样的对话效率极低,因为我们能谈的,只是她想谈的事,而不是双方各抒己见,从而达成一个可行的结果。
“是啊,日月娘不担心,我们这些流鬼国的人物担心什么?”卓娅苦笑起来。
我知道,任何一种国家、体系、环境中,角色都会被分为三六九等,不可能完全一样。即使是在神仙、堂之中,神位也高高低低各不相同。像卓娅这样,地位绝对无法跟日月娘相提并论。
“一旦核弹爆炸,这里会怎样?我问。
“这里就不存在了,我和地王也都不存在了。不过,日月娘将永生,这是显而易见的。她总是能够逃过劫难,永远不死,万寿无疆。龙先生,不要闲话了,还是想想办法劝劝你那位朋友,不要毁灭一切,总得给这个世界留条活路吧?”卓娅。
我们走到囚禁乔伊娜的房间门口,卓娅止步,替我开门,无声地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乔伊娜果然保持着我离去时的坐姿,双眼无神地望向前方,身体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她的眼睛还在眨、胸口还在起伏,就真的变成一尊雕塑了。
我走进去,卓娅就尽职尽责地重新关好门。
“乔伊娜,我回来了,如果有什么话想,就吧。”我缓缓地坐下。
我必须要给她一个自由表达思想的机会,这才是一件公平合理的事。
“我想了很多,想起了童年,想起了我的家人。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亲情。我本来不必卷入这场战争中来,但我立功心切,冰夫人又开出了太优厚的条件,所以我经不起诱惑,只能出马,然后将自己陷入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尴尬境地。这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刚才,我已经想好了……应该已经想好了,我必须死,完成冰夫人交代的任务,解救我的家人。对不起龙先生,临终之前,我只能做这么多,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看过靺鞨神庙的资料,根本无法忍受被以那种方式囚禁在那里,绝对生不如死……这就是我最后的决定,永别了龙先生。”乔伊娜。
这个决定很残酷,一招定输赢,容不得我翻盘。
“很好的决定,我支持你。”我。
她按照冰夫人的命令求死引爆,为的是营救家人而不是自己。我是孤儿,但我仍然为乔伊娜的决定而深表感动。
一个人如果不爱家人,那么他的一切感情都是虚伪的,也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岁月考验的,毫无力量,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