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量提高一百倍,人和山同时飞上,一切就一了百了了。”
我指点给她的,正是这样一条路,但无需一百倍,只要将计算好的*当量提高五倍,就足够了。
“我去处理。”冰夫人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先找好退路,再控制好*的第一引爆时间。尽快,尽快。”我。
冰夫人没有任何耽搁,马上转身离去。
我从西窗下望,冰夫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雷厉风行,逐一下达命令。
古代愚公想要移山,不得不借助于几代子孙接续之力,手提肩扛,搬运不止。到了现代,不要是太行山、王屋山了,就算是乞力马扎罗山、喜马拉雅山脉、西昆仑山这种世界顶级大山,都将在烈性*的隆隆声里次第倒下,毫无阻障之力。
我希望下面的行动顺顺利利,但心里也有遗憾,无论是简戎还是顾倾城,都将在这种大潮流里失去位置,一切都让位于人类最大利益。
“喂,给我纸和笔。”那人叫了一声。
“在书桌上。”我向右边一指。
军队征用民居时,所有居民都被空着手赶出去,什么也没带走。
那人找到了纸笔,伏在案头描画起来。
在这个国家,冬犹如一道生死关口,从十月到来年二月,居民冻饿而死的报道从不间断。尤其是在契卡镇这种偏僻地区,大雪封山之后,山间没有半个人影,那么,至少要到明年的三月份,爆炸事件才有可能曝光。到了那时候,只要以冰夫人为首的政府要员矢口否认,就能撇清关系,让契卡镇也成为一桩悬案。
一将功成万骨枯,像米扬科夫、冰夫人所做的这些事,都需要大量的士兵、特警垫背,成为最无辜的牺牲者。
在一个超级大国中,军队是绝对的军事长城,严格执行命令,绝不贪生怕死,始终冲锋在水深火热的第一线。他们是国家和民族的希望,每一个牺牲者都值得被民众永远铭记。
我双手按在窗台上,一直望见冰夫人的背影上了远处楼的台阶。
忽然,冰夫人转过身来,遥遥地向我挥手。
我也挥手回应,心里涌起微微的感动。
这一次,我们是合作者,但却称不上是朋友,而是纯粹的利益共同体。胜则一起全身而退,败则一同粉身碎骨。
“去吧,撑住。”我低声祝福。
冰夫人当然听不到我的话,但我相信,有我在背后支持,她就能沉着应对,与米扬科夫和智库人员周旋。
“喂,喂?”那人在背后叫我。
我回过头,他把一张铅笔素描像举在胸口。
“这个人,我认识,你也认识。”他。
他的画画技术不是太好,但我还是认了出来,那是顾倾城的脸。
“对,我们都认识,你什么意思?”我问。
“她就在大山的肚子里。”他。
我的思想突然凝固,肩头立刻搭上了两副几百斤重的担子。
“她在大山里,我看见她,又从你脑子里读到她,就画了下来。”那人。
我轻轻甩头,把混乱的思绪全都扔开,只关注“顾倾城”这个名字。
“在大山里,被禁锢?如果炸山,她也会死对吗?如果不炸山,她就一辈子禁锢在那里对吗?她在,你为什么不早点,而是一直拖拉到现在?等我跟别人商谈的计划已经完备了才……”关己则乱,我的情绪有一瞬间的失控,但不到半分钟,我立刻调整思路,了最后一句话,“我想救她,你一定有办法。”
毫无疑问,只要知道顾倾城的下落,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悬崖峭壁,我都将义无反顾地去救她,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对,我有办法。”那人回答。
“。”我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现在,我所面对的绝不是一个善人,而是二战中屠戮犹太民族的第一刽子手,主导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建立与运行。这样一个人能够拿出的办法,一定是刀头舔血般的危险行动。
关键时刻,那人闭嘴,脸上浮起了老奸巨猾的冷峻笑容。
我没有急于开口,深知我们两人的江湖阅历相差太远,不谨慎克制的话,一不心就会坠入对方的陷阱。
他走过来,把顾倾城的画像交到我的手里。
我不再看他,继续望着窗外。
顾倾城失踪于莫高窟11窟的时候,任何人都大惑不解,提供不出任何线索。
同样,如果顾倾城出现在遥远的高加索山靺鞨神庙,任何人也都迷惑不已,讲不出任何理由。
那么,对于我来,唯一目标就是找回顾倾城,忽略过程,只要结果。
神庙那边有了动静,山上山下的方圆两公里之内,至少出现了二十多个反光点。有战场经验的人可知,那是爆破队的工程兵正在测算角度。获得第一手数据后,电脑将会自动给出埋设*的最佳着力点和爆破当量。目前看到的每一个闪光点都是激光测距仪的反馈镜,粗略估计,爆破队将会围绕着靺鞨神庙进行连环爆破,深度未知,但范围就是那个边长为两公里的正方形。
这是一次冒险行动,任何人都无法预估其危害性。
面对神庙和山坡,我能联想到的,全都是此前北方大国失败的科学实验案例,比如切诺贝利核电站突爆、登月载人火箭空爆、冰海核潜艇永失动力……北方大国的民族特性向来剽悍,擅长于突入全球科技界的空白禁区。其勇气可嘉,但方法却太不可取。
科学实验不是冒冒失失的愣头青行动,而是一个“大胆假设、心求证”的复杂过程。
不经过广泛的科学论证就开始轰炸神庙,只能证明米扬科夫的血液中流淌着的是正宗北方人的鲜血。
“一个冒失的勇士,一个不适合担当大国元首的人。”这就是我对米扬科夫所做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