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员聘请书、未来五年保密协议、与全球任何国家的政党不能有私相授受行为的承诺书。”
我不辩解,也不反对,从那秘书手中接过签字笔,飞快地将三份合同全都签好。
“多谢。”米杨科夫。
我的爽快博得了他的好感,但这对解救工作没有任何帮助。
特警们已经划定了正对楼的一栋民居作为指挥所,与楼的直线距离约为一百五十米,通过大口径望远镜观察那边的情况非常容易。
民居位于高坡上,与楼的二楼视线平齐。
米杨科夫的秘书很能干,迅速地将地图册、调查记录、狩魔族资料、历史上追杀狩魔族的绝密档案在长桌上一字排开,同时在侧面架设大屏幕、投影机、笔记本电脑、通讯站、对讲呼叫器、麦克风等等。
“找回他。”进入指挥所之后,米杨科夫只了一句话。
两名秘书迅速行动起来,电话指挥查找被挟持直升机的下落。
我没有急于翻阅秘书提供的资料,资料再多,只能证明过去发生的事,与今发生的事并无直接关系。
望远镜中,楼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异动。
“要不要先拆掉那楼?”一名秘书问。
我和米杨科夫都没理睬他,只是各自坐在一扇窗前,举着望远镜观察。
“给我简戎的资料。”我回过头,向坐在电脑前忙碌的工作人员。
几秒钟后,一份资料摆在我面前,封面就是简戎的照片。
简戎的经历中,比较出彩的一段是在巴格达,历时一年半,获得了五角大楼的特级嘉奖,获颁“钻石白头翁”奖章。
通常,那奖章会颁发给对国家有特殊贡献的间谍人员。二次海湾战争中,共有十几名间谍获得过该奖章,其中就有成功追踪到“红龙”的超级间谍“拍子”以及捕获*讯息的间谍“单手怪”。
资料中并未列出简戎凭借何种功劳获得奖章,但却有数张照片表明,她曾深入到巴格达的各个下层街区,那是美军和伊军都极少关注之处。
简戎具有间谍赋,这跟她的家世有关。她曾进入51地区进行深度学习,研究方向与“第二种人”有关。
我相信,自己一直期待的就是这一点发现——她深入研究“第二种人”的课题,一定与北方大国有关。
“我去找她。”我把资料递给米杨科夫。
“土拨鼠在土里藏身,放把火就出来了。”米杨科夫。
“我要的是活的土拨鼠,不是烤土拨鼠。”我
米杨科夫点点头,轻轻挥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两名秘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忙着手里的工作,一边聆听我与米杨科夫的对话。
我走到门口,其中一名秘书跟过来,低声问:“龙先生,你擅长驾驶山地滑雪车还是山地摩托,选哪一种?武器呢?资料中,你不喜欢使用枪械甚至是*具,安全起见,还是应该带上防身,是不是?”
“都不用,我空手徒步就可以。”我回答。
秘书不多废话,点头后退。
我出了指挥部,系紧领口和袖口,稍稍辨别方向,便向着古舞台方向前进。
按照秘书的理解,我要去的目的地是古舞台,就必须借助于交通工具,迅速抵达该地然后展开搜寻。实际上,那是一种错误的认识,因为简戎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个物品。
人与大自然全都动态存在,如同流水,或快或慢,都在一刻不停地行进当中。
“以不变应万变”固然是高手对敌时的聪明招法,但此刻并不适用。
我希望自己的第六感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用心灵、意念与简戎沟通,直至准确地找到她。
离开指挥部两公里后,我向右转折,进入山脊的另一侧。
山脊等于是分水岭,将两侧的景物完美分隔,彼此不能互见。只有跨越山脊,才能看到另一边的情形,全面洞悉局势。
“如果简戎活着,就会跟踪而来,等着第二种人出现。她当然应该活着,以她的生存技能,不会盲目出击,也不会束手就缚。”我有这种信心。
沿着风雪前进了一段,我在一处避风的岩壁下稍事休息。
我相信,后面一定有特警进行“跟踪保护”。不甩掉这些尾巴,就不会有意外发现。就算简戎潜伏左近,也不肯出来见面。
要解决尾巴的问题非常简单,我捡了两堆树枝,用“敲击燧石”的方法点燃。
高加索山区乃至整个北方大国都不缺少燧石,这里的任何树种都包含足够的油性,比其它地方的树枝更容易点燃。
树枝引燃后,我又捧起一把雪,撒在火堆上。篝火半明半灭,浓烟随即腾起。
我没有犹豫,立刻矮身离开,借着树林的掩护,迅速下滑三百米,进入山脊下的沟底,身体半埋在雪中。
在这个过程中,我尽量减少自己的脚印,而是采取拖行、跳行、滚动等方式,使自己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变得杂乱无章,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彻底迷惑追兵的思维。
当然,如果那些追兵过于懒惰的话,就会远远地盯着青烟,不作进一步的行动。
我在雪中潜行,离开沟底,继续奔向古舞台。
蓦的,前方右侧传来斑鸠叫声,咭咭咕咕,十分刺耳。
我马上止步,身子一缩,潜入落叶堆中,只露出眼睛,警惕地向前方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