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米嘉问。
“我们有一家农业公司准备上市，本来预订是林业方向。正好现在闹猪瘟，改行养猪的故事，能够拿到更高的价格。”齐帆。
“能值五十亿？”米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至少五十亿。”齐帆，“我们又不需要真的卖猪，我们只要讲故事。只要把故事讲好了，就可以弄到钱。”
“上市集资啊。”米嘉，“这不还是坑人吗。”
只不过变成坑股民，就现在这个股票市场，坑股民和非法集资其实也没什么区别，都会赔得倾家荡产。
“你误会了。”齐帆，“我们并不是要坑股民，或者主要不是坑股民，当然有人非要扔钱进股票，那也没法子。”
“不坑股民你们坑谁啊？”米嘉问。
“谁也不坑。”齐帆，“周子明还有其他人现在最大的问题，其实是银行提前回收贷款。而农业是第一产业，国家最重视。把现有的贷款塞进去农业上市公司，就可以拿到豁免，不用提前还款。”
就是所谓没有受害者的犯罪吗？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但是仔细想想，这是不可能的。
“那超额贷款怎么办？”米嘉问。
“这个和我们没有关系了，让其他二代伤脑筋去呗。”齐帆。
“其他二代本来就要还贷款的。”米嘉毫不留情的指出这一点，“你用农业上市公司包装自家的贷款，银行为了解决超额贷款问题，就要从其他正常经营的公司身上拿钱。”
也就是，无数正常经营的公司商户被提前收贷，这个市场环境，提前收贷等于逼人破产。
“正常经营？现在还有什么正常经营的公司，不全都是借了高利贷苦苦支撑？高利贷哪里来的？还不都是二代们从银行弄出来的。既然靠着二代们做生意，二代有难被推出去当炮灰，那不是很正常的吗？”齐帆。
“本来要是没有二代，商户公司们可以从银行直接借到钱，经营成本更低！”米嘉。
“是啊，他们赚到钱会怎么样呢？偷税漏税，生活奢侈，移民海外。”齐帆。
“二代们不是更加偷税漏税生活奢侈移民海外？”米嘉。
“这你就弄错了，二代们偷税漏税，生活奢侈，可是要把钱弄出去谈何容易，你看周磊，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弄了两百亿出去。”齐帆。
“两百亿很多了好不好！”米嘉。
“对一个人来不少，可要是没有周磊，分散到那么多商户公司老板股东头上，早就被弄出去两千亿了。”齐帆。
“你究竟想什么？”米嘉问。
“养猪啊，经济好的时候把这帮二代养起来，让他们上下其手从中抽取经济发展红利，等经济不好的时候，就把这帮二代杀了拿钱。你想想，要是靠加税，那多难调整，成本又高，还得养好多人。靠二代们，那是怨归于下，恩归于上，杀二代肥国库，人人都叫好，根本就没人喜欢他们。”齐帆。
“这谁来执行？”米嘉。
“等着上位的人多得是。”齐帆。
“别越扯越远！我是上市这个事情……”米嘉都忘了自己本来再什么，好几秒才想起来，“还是在坑人。”
“所以呢？”齐帆问，“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的确没关系，而且坑得又不是米嘉自己人，要米嘉硬抗着周子明维护那些不认识的人？
做了一回米嘉差点没被打死，后面还有不知道多少麻烦，还是不要干第二次了吧，反正这个养猪场又不是米嘉的。
“和我也没关系啊，养猪场又不是我的。”米嘉。
“当然不是你的，我来主要也不是找你。”齐帆，“战姐你觉得呢？”
“我要和我男朋友商量一下。”战兰。
“那好吧，我明再过来。”齐帆。
“走得这么容易？”战兰。
“你想怎么样？”齐帆问。
“谈生意谁都可以谈，也不一定非要和你谈。”战兰，“你杀了我们家的人，这么轻易就想跑？”
“你以为我一个人上来，没有做准备的吗？”齐帆。
“起来，你为什么非要来呢？周子明要找人来谈生意，找谁都可以，为什么是你？”米嘉问。
“因为我很好奇，你究竟是真能认出我，还是装装样子，没想到是真能认出来。”齐帆。
这时候米嘉的座机响了，是前台打来的。
“怎么了？”米嘉问。
“有几位先生是跟着毛经理得，要给毛经理送资料。”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