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以制夷。
“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呢。”郑席轻轻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整理一下措辞，最后摇了摇头，直接开口道，“我就直了吧，国内目前的机械工业以及机器人技术正处于起步状态，硬实力不足，勉强合作只是徒增嫌隙。”
这话其实得很委婉了。
因为国内跟科技沾边且能拿得出手的公司，确实是少之又少。
好不容易有一个生物科技巨头鸢尾集团，老总半死不活不，还犯事儿进去了。
剩下的，也就通讯界的华通技术勉强算一个？
真到了谈工业、机器人、未来科技什么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或许，这一切都是在等一个选之子在下本人我吧。
丁升这样想着，脑海中关于创建公司与否的平已经暗暗发生了倾斜。
下午，丁升去了趟校长办公室，他想要从李纯柏手中拿到自由出入华科院纳米实验室的通行券。
虽然名字很像，但华科院可不是华科大，丁升这样一个普通大学生想要光明正大的进出其中的纳米实验室，理论上是不可能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
昨杨怀谷要人成功后，没忍住把丁升夸了个花乱坠，还把他写的论文给李纯柏看了。
李纯柏虽然主修的是生命科学和纳米技术，但对物理科学还是略有涉猎，那篇论文写得确实很好，很有远见。
再加上他才十八岁的年纪，那就得用“惊才绝艳”来形容了。
“华科院的纳米实验室现在有10多名博士后和90多名正在攻读硕士和博士的研究生，算上我还有两位科学院院士，你，我为什么会给一个本科生特权呢？”
李纯柏作为华科大的校长，有功夫和丁升扯这么多，已经是给了杨怀谷和那篇论文大的面子。
“我现在也算是研究生了吧？”
丁升记得杨怀谷过，只要论文过关，就让他本科毕业的。
“准确来，你现在是‘准研究生’，在老杨从欧州回来以前，你以然还是一名本科生。如果你真想去纳米实验室，等你成为研究生以后正式提出申请，看在老杨的面子上，我会通融一下，在两年以内帮你通过的。”
李纯柏这话出来，丁升差点没变成“对穿肠”，吐一地血。
两年？
还通融？
你这个老头子真的是坏得很
罢了，光明路线的A计划行不通，那就走暗黑路线的B计划呗，就跟在机应实验室借用太赫兹工程机一样，我找时间偷偷溜进去总可以了吧。
丁升这样想着，就准备撤了。
“不过”李纯柏及时使用了转折词，吊起了丁升的胃口，“你如果在纳米器件、生物分子、纳米生物学、纳米材料中选择一个方向再写一篇论文，什么时候在我这里过了关，我就许你这个特权。”
呃就不能换个路数吗？
丁升努力装出一副姑且一试的表情，“一言为定？”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一言为定。”
李纯柏毕竟才七十岁，到底还是太年轻，就这样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