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修行四境一直心存疑惑,总觉得不可能有人能达到这个境界,古籍中的记载或许有夸大之处。
“今日见到你才算是知道古人诚不欺我也,你这一来,我的道心都坚定了几分,贫道真心感谢!”边还起身对李擎苍施了一礼。
李擎苍连忙起身还礼,开口道:“掌教切莫这样,真是让晚辈担待不起,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不敢指教,我们公同探讨。”
万道长抚须长笑:“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李友,年纪轻轻就有这种不骄不躁的性子,难得呀!好好,今我们就好好探讨一下。”
陈掌教连忙唤过在门口站立的道童,嘱咐他们带着李擎苍的亲友们到紫霄宫内好生玩耍,另外要厨房好生准备一桌素宴,他要招待贵客。
道童领命而去,李擎苍则和两位武当高人就内家修行上的一些问题提出了各自的见解,不知不觉间,三人在偏殿里已经谈了大半,都觉得这一番讨论下获益匪浅,陈掌教和万道长通过李擎苍的回答也增加了不少对内家修行的妙悟,毕竟李擎苍出来的都是失传千年的武学真谛,很多讲解两人都是闻所未闻。
讨论到兴奋处,两个道长抚掌大乐,不由得现场演示武当绝学,让李擎苍在一边细细揣摩武当功法的真谛,这两位武当高人一下场对练那可不同于公园里那些打着太极拳健身的老头老太的花拳绣腿,只见攻势如同螣蛇凌空,快如闪电,飘忽不定。守势却如玄龟在地,凝重雄浑,不动如山。
李擎苍看得半晌,也不由得兴起,跃入场中,加入战团,与二位道长切磋起来。
三人掌来腿往,进退如电,在殿内闪展腾挪,李擎苍此时一身功夫收发由心,掌力可轻可重,可以是想强则强,想弱便弱。
两位道长此时只觉得李擎苍实在是一个最好的对手,自己一身功夫当可尽情施展,却又不怕伤了对方分毫,而且对方击来的掌力自己也招架的住。便是招架不住时,看似凶猛无铸的掌力,击在自己身上却化作轻风拂体,丝毫无碍。
恰到好处的激起了两位道长自身潜力,发挥出最高水平。李擎苍也一边交手,一边思量印证刚才二位道长对这套“真武七截手”的讲解,感知对方行功的路线,招式的衔接,身形步法的配合。
三人翻翻滚滚的在殿内打了大半个时辰,殿内掌影纵横,拳风霍霍,到得最后,李擎苍双掌伸出,同时架住陈掌教和万道长一只手掌,轻吐内力,三人同时后退一步,卸去掌力,相顾大笑。
万道长鬓角见汗,满面红光,单手抚须,仰大笑:“痛快,痛快!贫道习武一个甲子岁月,只有今日才算打的过瘾,心无顾忌,放手施为,真是痛快之极,哈哈!”
陈掌教发髻微乱,微微气喘,开口赞道:“李友掌力收发由心,曲直如意,妙不可言,已致大成境界,今日与友一番切磋,贫道心中忽有所感,现在要去将这灵感记录下来,省的待会忘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请友见谅,贫道去去就来!”
李擎苍笑着拱了拱手道:“道长请自便,在下今日与二位一番切磋也受益匪浅,困扰心中的问题已经拨云见日,多谢二位道长成全!”
陈掌教稽首告辞,急匆匆走出殿门,想是急着去记录这一站的心得体悟去了。
万道长开口道:“我这师侄也是对武学颇为痴迷,每有感悟便会记录下来。可惜我那师兄性子恬淡,不愿为这俗物缠绕,所以把这掌教之位传与了我这师侄以后,便终日云游四海,探究地大道,他要是在这里看到你这位少年英豪,想必会十分欢喜。”
李擎苍答道:“可惜在下缘浅,不能得遇前贤,不过今日能与二位道长以武证道,也是足慰平生的幸事,武当派被称为内家之祖,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这一次武当之旅不虚此行。”
万道长呵呵一笑道:“贫道亦有同感,与友一场探讨,对我武当武学必有所惠,不相信你瞧着,我这师侄一定根据这一场比试加上你所的武学见解又要研究出什么新的招式出来了,可惜了他这好武成痴的性子,当个掌教实在也是难为他了。”
两人正话间,陈掌教急匆匆又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本有些年头的线装书,来到二人跟前,开口道:“李友,今日你本来是来找我们问道解惑的,不曾想贫道倒从你身上想通了几个困恼我多时的修行关键。
“贫道无以为感,这是一本《南华经》,里面内容和外面买的印刷版一模一样,但是书中的注解却是我参悟了本派历代祖师对此书的注释和自己的心得所写,现在送给你,望对你的修行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