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渼微微一笑,“自然是当仁不让。”
二女闻言兴奋地相视而笑,正欲再什么,便闻马文晟来禀,“王爷爷,杨阁部领大批朝臣求见。”
朱琳渼知道这是应有的过场,于是点头吩咐道:“带他们去正厅吧。”心中却有些疑惑,为何是杨廷麟为首?
应府衙正厅中,杨廷麟、宋应星、徐尔路、洪思、曾剑等四十余名朝臣挤得满满当当。
待见到辅政王进来,杨廷麟带头,众臣皆撩衣跪倒,“拜见辅政王殿下!”
朱琳渼微笑抬手,“啊,大家都起来吧。”
然而屋中所有人仍旧跪着不动,杨廷麟轻咳一声,捧出一方狭长的锦布,朗声道:“臣启殿下。
“前楚贼阴诈,持我子而逆,下震动。幸太后秉大义,恤万民,凭贼无所仗,以国器不可黩,圣君不可为挟,祗承命者,而使泰征以归……
“然,老子曰‘国不可一日无君’,今神器虚悬,人神失御,举世惶惶。今四海翘首,望圣公承位,授所运,以安寰宇,兴宗庙,固社稷……
“自崇祯而今,唯殿下秣入远疆,复我疆土三千,追奔逐虏,扬旌江濆,偏旅浮海,指日遄至。领威之军,俘级万数,由抚州远莱州连捷,东贼鱼溃鸟散,望而披靡……
“复殿下出陈王之胄,先帝本支,圣姿硕茂,神武在躬,仁覆积德,惜才礼士,是以四方归心……
“今世感殿下明德,朝无阙政,诸民以绥,国士巍巍,内外协同,日益盛矣……
“故今朝臣千余,并亿万大明子民,叩请殿下祗承命,立继大位,早定尊号,以兴社稷!”
待他将洋洋洒洒的劝进表念完,高举过头,片刻未见动静,便欲收起那官员联署的锦缎起身告退——依照惯例,劝进需要三劝三辞,而后上位者才会“不得已”而应允。
不料他双臂刚向后撤去,却觉有人将劝进表一把拿走,不由抬头看去,就见马文晟捧着那锦缎,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辅政王。
而后者接过劝进表,看了一眼那数百个官员署名,点头道:“时局紧迫,不容浪费时间。既然大家都有此意,那我就不推辞了。”
杨廷麟并一干朝臣皆是愣在当场,心,这、这是闹的哪出?不是应该三请三拒的吗?后面两次的劝进书都已写好,那还用不用了?这头一次就允了,接下来倒是该怎么办才好?
若他们听过后世的法,此刻定会念一句,“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要还是一直搞宣传工作的洪思反应最快,率先叩拜道:“命不可稽,济命当此速也,故无虚让之仪,乃信於神灵,符於地也!”
杨廷麟也回过神来,“对,对,不制于虚式。”又正了正衣衫,郑重拜伏道:“臣请陛下择吉日,以定大典!”
朱琳渼点了点头,将手中锦缎递给马公公,望向徐尔路,“着礼部即刻准备,一切从简,明日便行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