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虏抢去了?不对,他们要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又有何用?土木堡时,大明便向下证明过,即便皇帝被俘也绝不妥协半分,那建虏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正沉思间,有士兵纵马而来,向靳武拱手道:“禀将军,在附近截住礼部侍郎黄大人、兵马司司官彭大人等人,且他们皆是携全部家眷而来。”
木芷晴眼前一亮,忙对靳武道:“靳将军,速速就地审问这几人!”
“可,他们都是朝廷命官……”
“如我所料不差,他们这是打算举家逃遁!是以即便没有参与劫持子,也必有牵连。”
“但……”
“靳将军,切莫再耽搁,子失踪越久就越难找到!”
靳武也觉她所言有理,遂吩咐先提审了黄景昉等人的随从。这些人见接他们逃离的船没了,只当是行事失败,很快便供出此来是要随自家老爷逃往兴府。
黄景昉、彭黎等人抵赖不过,心中将蒙正发骂了千万遍,无奈只得将如何密谋劫持子,又如何送子去福京,推太后垂帘等事和盘托出。
靳武闻言震惊无比,又问黄景昉,“去福京为何要来此搭船?”
“蒙正发只应府驻军太多,欲先乘船至池州府,而后经徽州、衢州入仙霞关。”
靳武立刻向木芷晴一拱手,“我这便回城向朝廷禀明。快马送信至衢州府,应该来得及截住蒙正发这奸贼!”
“将军且慢!”木芷晴却将他拦住,疑惑道,“据我所知,蒙正发并非闽籍,为何要挟子入闽?
“况且从徽州、衢州一路去福京尚有七八百里,朝廷派兵去追,蒙氏必无逃脱之理。他既能周密谋划劫走圣上,却怎能想到不此节?”
靳武也是一愣,“那他们要把圣上带去何处?”
木芷晴蹙眉想了想,道:“子是在这附近失踪的,加上黄景昉等人供述,贼人应是乘船逃离。当务之急是要让水师尽快追击。
“此外,事关重大,靳将军速派快马禀告辅政王殿下,让他返回应府主持大局。”
靳武连连点头,先派人分三拨去宁波向辅政王告急,又对木芷晴拱手道:“那我这就回城,让兵部行文调水师战船。”
“来不及了,”木芷晴摇头道,“等兵部一应程序下来,水师怕是黑了才能动身。将军且随我先去趟龙江口。”
龙江口便是拱卫应府的水师驻地。待她刚上了马,却见一妇人伏在一旁地上哭哭啼啼,“老爷,您就算不顾妾身,怎连您的朋儿也忍心丢在这儿啊……”
她指了那妇人问身旁军官,“这是何人?”
“回公子,乃是蒙正发妾室,旁边那个是其长子蒙泽朋。”
“方才怎未审他们?”
“这,不过是个妾和七八岁的孩子,故而……”
木芷晴略一思忖,对靳武拱手道:“将军,我们先去水师示警,您且令人严审这二人。蒙正发可能把所有人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