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白银帝国的耳中。
“确实,怎么殿下你想回收那艘船骸?”
沃奇毫不示弱的回答。
皇家礼炮,白银帝国皇家舰队的旗舰,那位已死大王子的座驾。
话语间瞬间充满了火药味,剑拔弩张,虽然两人都一脸的平静,可在这平静之下是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拔出的利剑。
“是的,怎么了?”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殿下。”
沃奇眯着眼。
“它被利维坦所操控,随着海潮行进,哪怕我们也无法确定它的具体位置,更不要还有利维坦了,哪怕海上之国的铜墙铁壁,遇到它也得退避三分。”
“哦……是吗。”
普尼奥似乎早就想到沃奇会这么,
“不过我此行受到了命令,我们一定会把皇家礼炮拿回来的。”
“那么我只好祝殿下好运了。”
沃奇带着几分嘲讽。
利维坦的可怕他是知道的,就以普尼奥这副轻蔑的样子,恐怕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当时候不定因为他的死,白银帝国又会向海上之国开战。
不过这些可和沃奇无关了,他可不在意这些,沃奇这么想着,可接下来普尼奥的一句话便把他拉入了寒冷之中。
“根据白银之王的决意,我们准备与海上之国进行一次大型合作,我知道你们的管理制度,所以……”
普尼奥一副胜利的样子。
“准备议会吧,火炮手。”
完普尼奥便快步离开了,留下一脸愕然的沃奇。
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与恶寒。
实在的,沃奇根本没有想到普尼奥会给他来这么一手。
海上之国虽然被称为王国,可它的制度本质上只是一艘大船,一个巨大无比的船。
受到人口与活动范围的限制,海上之国的一切重大事件都需要议会决定,而参与议会的便是除去大副,实际掌管海上之国不同功能的五位管理人们。
火炮手,领航员,机师,水手……还有船长。
如今船长失踪,取代他的是那个神秘的大副,一旦议会召开,其它管理人都会知道这一切。
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哪怕是利维坦来袭的夜晚里,也有人将皇家礼炮出现的情报传达到了白银帝国,那么船长失踪的消息也有可能被透露出。
不……沃奇想到另一点,或许这个来势汹汹的普尼奥在一开始便知道船长失踪了,所以才借这个理由继续。
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沃奇握紧了手。
普尼奥直接用白银帝国的名义,将这事件升级为国家层面,令议会不得不召开。
沃奇不知道普尼奥究竟再做什么打算,在想起之前的种种,诡异的恶寒涌上心头。
这令沃奇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在海上之国尚未成立时,海民们还处于海盗时代时。
那时的海盗都很惧怕一件事,就是突然笼罩船只的黑影,它从水下上浮,巨大的阴影将船只笼罩,因为海水折射以及深度的问题,在阴影之物浮出水面前,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巨大。
这一切就像这逐渐把海上之国吞没的谜团,亮出锋芒前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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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在电梯井中摇摇晃晃,可能太长时间没用,灰尘顺着缝隙落下。
领航员一定是知道什么,不过他不敢前去,于是叫上了自己。
仰起头,昏黄的灯光仿佛将死的太阳,除去钢铁之间的摩擦,铁索与绞盘的拉扯,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明明算不上太漫长的距离,可伊戈斯感觉等了好久才缓缓抵达了顶部。
随着一声撞击,最后停顿了下来。
这应该不是正常前往船长室的路线,应该是应急通道之类的,可能是内部被锈死,伊戈斯眼前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缝便停顿了下来。
叹了口气,伊戈斯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大门。
散落的灰尘之后,那是令伊戈斯窒息的画面。
他终于明白领航员为什么对这里是如此的忌惮了,他的直觉是正确的,这里是令伊戈斯都能感到恐惧的地方。
没有什么地狱般的景色,也没有什么惨烈的血肉,只有熟悉的场景,却唤醒了伊戈斯心灵最深处的恐惧。
熟悉的山峰之巅,漆黑的空之下,是嶙峋的白骨。
名为合众之力的剑刃,如同墓碑般竖立在那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的骸骨之中。
雷霆映亮了伊戈斯的面容,将他带回了这记忆的最初。
放逐之地。
“不……怎么可能?”
伊戈斯低语着。
他明明记得放逐之地已经毁灭了,伊戈斯亲眼见证着它的死亡,而现在这一切又回来了。
迈动着僵硬的步伐,这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似乎想到了什么,伊戈斯猛的回头,可是回去的路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有凸起的岩石。
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此思考着,可伊戈斯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假的,没错,伊戈斯亲手毁了放逐之地,目睹着它被虚空吞噬。
所以自己是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吗?
做出这样的判断,伊戈斯很快便想出来方案。
到底幻境只是对于视觉的误导,它无法主宰自己的身体,而自己现在应该还在巨塔之中。
那么破局的办法就很简单了,去破坏,倾尽全力的破坏。
幻境无法误导所有人,在别人看来这里依旧是守卫森严的船长室。
虽然觉得有些出格,可为了破开这个幻境,伊戈斯还是决定了下来。
力量开始升腾,毫无预兆,根本不给构筑幻境的人任何准备机会,无论他目的如何,他此刻是真的惹怒了伊戈斯。
于是烈日升空。
几乎是在一瞬间,火苗燃起,紧接着时之力不断将其加速,直到化作炽热的烈日。
这瞬间的高温足以引起海上之国所有人的注意,甚至这一击能直接无差别的杀死敌人。
可超出伊戈斯所想的事情发生了,无论他如何扩展烈日,可这里依旧没有变,除去被摧毁的地面。
不,有哪里错了……
伊戈斯看着崩溃的大地,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