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殴就太过了。”
“没错，要我，这样才对，习武之人，血气方刚，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用拳头讲道理，没毛病。”
“话倒不能这么，不过，反正是一场误会。既然清楚了，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
“是是是，以和为贵啊，田老师，临老师，我先带我家子回去，不给学校添麻烦了。”
“我也有事要办，两位老师，我先带孩子回去啦，再见。”
家长们并不在意田主任有何感受，七嘴八舌一通扯，带着自家孩子溜了。
尽管姜慕白表现得谦和客气，但在他们看来，这是位开窍期的杀神，能躲则躲。
田主任虽不在武修圈子里，但从这些家长的反差表现中他能看出些许端倪，即使心中不满，也不敢再提记过处分，干脆坐回办公桌后，装模作样地批改文件。
大概是没想到姜慕白一句话就能反转结果，张赤远目瞪口呆，舌桥不下，被姜徽音拽着袖子拉出门外才想起道谢。
姜慕白知道张赤远不是性格冲动的孩子，也就没有批评训斥，走出教学楼后忽然想起件事，问道：“你爸欠王鸣的钱，还了吗？”
“没。”张赤远垂下脑袋，“家里没钱，还不上。”
“欠了多少？”
“两万。”张赤远把头埋得更低。
“你跟我来。”姜慕白加快步伐，带着姜徽音和张赤远在校门口追上王鸣父子。
“王先生，请等一等。”
隔着二十多米一声呼喊，让王鸣停住脚步。
王鸣想走但不敢走，转过身后他竭力调动面部肌肉，形成一个僵硬的微笑。
先前在教师办公室里，他之所以急着离开，就是因为他不想当着儿子的面给人低头弯腰，可命比尊严重要，所以他忍着心里的憋屈对姜慕白赔笑。
姜慕白抱拳拱手，轻声道：“王先生，之前我妹妹打伤你儿子，是你儿子挑衅在先，这件事双方都有过错，我没有上门道歉是因为当时我卧病在床，希望你能谅解。正好今遇上，我给你道个歉。”
以己度人是常情，王鸣不是个大度的人，因此从没想过姜慕白会这样大度，听到姜慕白这一番话，再想想他听姜慕白发迹后躲在家中坐立不安，王鸣只觉得自己的担忧是个笑话。
愣了半晌功夫，王鸣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姜……您太客气了，是我该给您道歉，我这张嘴，哎！”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姜慕白摆了摆手，“对了，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情？只要我办得了，一定办好！”王鸣拍着胸脯打包票。
“我听，张赤远父亲欠你一笔钱？”姜慕白着，取出钱包点了二十张淡紫色纸钞。
“您要替老张还钱？”王鸣连连摇头，“不用不用，钱您收着，我回去就把借条烧了！”
姜慕白把钱塞进王鸣手里，笑道：“我不是替他还钱，我是想买那张借条，明请让王子帅同学把借条带给我妹妹，谢谢。”
完，姜慕白转头看向张赤远，轻声道：“回去跟你爸，只要接下来两个月时间里他不打你，我会把借条烧掉。如果他打了你，我会连本带利找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