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场刀剑对决的场地不是三全巷,而是荒僻无人的城郊,那么无尾猴必死无疑。
可惜,这里是三全巷,周围看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众目睽睽之下,姜慕白不能杀人,只好诛心。
无尾猴虽捡了条命,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了这样的羞辱,往后的日子注定不好过。
不出意外,这场对决会在入夜之前传遍城内武道圈子。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无尾猴会被武修们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直到下一个笑话出现。
无尾猴悲愤欲死,想要起身拼个你死我活,可四肢却不听使唤,勉强站起身,又被姜慕白轻易放倒。
见姜慕白这边分出胜负,石山收棍撤步,紧接着再出手时,朝棍化作无数棍影,将烂顶甘笼罩其中。
烂顶甘无力招架,先后被朝棍抽击手臂、脚踝、大腿,最后被一记“劈山盖岳”打翻在地。
石山没大话,就算他单手跟烂顶甘打,烂顶甘也未必是他对手,如果他一开始就全力施为,烂顶甘几分钟前就该趴下了。
可烂顶甘不能倒得太早,否则无尾猴哪还有斗志?哪还能用他苦练多年的刀法,为姜慕白磨剑?
所以,石山跳下酒楼时没有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使用劈山棍法,空中下落、无处借力时,劈棍不仅更具威力,而且可以根据对手的应对调整打击方向,逼迫对手招架,使对手落入极其被动的境地。如果石山那当头一棍不是戳而是劈,烂顶甘恐怕撑不过三招。
“烂顶甘,听你今来谈生意?巧了,我跟你有笔账要算,你弟打断我师弟两根肋骨,你看,这债怎么还呢?算上利息,我断你三根肋骨,合情合理吧?”
石山一边着,一边探出长棍,抽飞烂顶甘手中长刀,接着在他双肩和膝窝连点四下,让他动弹不得。
完,也不管烂顶甘什么反应,石山用朝棍帮他翻了个身,然后转身一棍抽在烂顶甘胸膛,不多不少,正好打断三根肋骨。
烂顶甘闷哼一声,两边腮帮子高高鼓起,而断骨处向下微微凹陷。
石山用看待垃圾的眼神看着脚下的烂顶甘,冷笑道:“你应该感谢雷掌门,如果不是他定了城内同道不相残的规矩,我会废了你。哦,对了,听你最近躲在某个农场?嗯,有空我去周边乡里转转。”
烂顶甘从石山眼里看出杀意,他咧了咧嘴,还了石山一个难看的笑。
石山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笑得更加爽快。
你笑我也笑,大家走着瞧。
等聚英馆师兄弟三人走出三全巷,无尾猴扶起面无血色的烂顶甘,看了眼躺在地上重伤昏迷的两个兄弟,又看了眼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苟会计,恶狠狠地:“大哥,这里不能用枪,找个机会,我们把他们打成筛子!”
“打死他们,我们还能活吗?”烂顶甘捂着胸口伤处轻轻摇头,“走,先去医院,苟会计,去取钱。”
无尾猴急道:“大哥!他们都骑到咱们头上拉屎拉尿了!这口气,咱们不能不出!”
烂顶甘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