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朱唇:“剑修,即是视剑道为大道的修士,以传统流派划分观念来看,我既不是武修,也不是法修,而是介于二者之间的异类。剑在手时,我是武修,剑离手时,我是法修。我穿法袍,是因为我在邺都法修院御剑系任助教一职。”
还有这么个玩意儿?
既是武修又是法修,那不就是常见于主角身份的魔武双修?
姜慕白头回听到这么个法,行礼致谢:“谢师姐解惑。”
丘仪摇头:“师妹不必客气。”
“……”
“她跟你开玩笑呢。”石山轻拍姜慕白肩膀,哈哈大笑,“其实剑修也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就是器修的一个分支而已。老一辈都认定,唯有专精方能得道,所以既炼体魄又修元神的剑修一直是非主流。在定武这样的地方,剑修少见,但在邺都、临海那样的大城市里,非主流修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么来,聚英馆馆主丘阳生显然属于老一辈,两代人之间观念不同,产生矛盾是正常现象。
估计是丘馆主不认可剑修,不认同女儿的选择,所以父女间闹了别扭。后面的剧情也不难猜,十有八*九,丘仪考上邺都大学,毕业后没回定武,而是留在学院当助教。
这也很正常,就像以前那些选择自由职业或新生行业的年轻人,大多会选择留在大城市,因为大城市足够大,因为住在大城市里的人见惯了繁华和变化,所以那里容得下异类。
“师妹,这次回来,待多久啊?”石山发问时,像男生似的挠了挠头。
“三,我专程为师弟的拜师宴赶回来,只请了三假。”
“哦哦,不多待几啊?师父嘴上不,其实心里很想你啊。”石山开始强行尬聊。
“喔?师父想我?那你呢,大石头,你想我吗?”
丘仪嘴角噙笑,一句话便让石山闭上了嘴。
姜慕白暗自摇头,心里突然对石山感到同情。同为武痴,施师兄好歹还结过婚,而这位石师兄想必是母胎单身至今。
丘仪的玩笑只开到这里,因为丘馆主带着施广闻走出了茅屋。
此时的丘阳生身穿武服,手持宝剑,面容庄严,尽显一派掌门之威风,再没有半点慈祥和蔼。
见师父现身,石山抛开乱七八糟的心思,如标枪般站到姜慕白左侧。
丘仪神色间有些许傲娇,但也乖乖走到石山右侧站好位置。
等到施广闻站到石山与丘仪之间、四人并肩齐排,丘阳生双手捧着剑鞘将手中宝剑抬至齐眉。
“拜见师祖。”
石山、施广闻、丘仪三人异口同声,齐齐鞠躬。
师祖?
那柄剑?
姜慕白没来得及多想,忍着伤处隐痛弯腰。
一片肃穆端庄的气氛中,姜慕白听到丘馆主的声音。
“好,师祖拜了,以后姜白就是你们的师弟,你们做师兄师姐的要照顾好他。没别的事就散了吧,我要去扫地啦。”
姜慕白愕然抬头,恰好看见丘馆主放下宝剑,拿起扫帚。
这……
石山看见姜慕白惊愕神情,笑道:“跟你过,这就是咱们聚英馆的风格,习惯就好。现在就等拜师宴正式宣布了,走,我带你去定做一套武服,拜师宴上你可不能穿练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