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们运气很好,我不知道。”
“噢——”埃利克斯啜了口咖啡,昂头扬眉,“我查过你的档案,自出生以来你从未离开定武,没有参军,没有报考警校或军校。那么,请问你从哪里学到的军用枪斗术?”
果然,使用枪械的武修大有人在,尤其是军警部队,想必已有成熟完善的体系。
“枪斗术?警官,什么是枪斗术?”姜慕白装出困惑的表情。
“不久前,南郊公园旧址发生一起命案,七人遇害,其中有两名开窍武修。”埃利克斯笑吟吟地提起定武警署费尽心思掩埋的大案,停顿片刻后,他继续说道,“那两名武修,就是死于枪斗术。”
姜慕白沉默不语,他的确杀了人,虽说是正当防卫,但秘警想找麻烦总有办法,比如,查查枪支来源。
“不用紧张,我们是朋友,雅塔克人从不为难朋友。而且,我是秘密警察,对这类案件不感兴趣。”埃利克斯笑容更盛,“噢,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叛军小队能在定武藏身,还能运来装备,肯定有人暗中帮助,我们共同的朋友,沈鸿警官认为,是一伙自称血刀帮的武修暗中协助叛军,姜先生,你觉得呢?”
姜慕白松了口气,看样子眼前这位秘警头头确实对“普通案件”不感兴趣,提起枪斗术和避雨亭命案,只不过做出警告,让他如实回答。
没想到沈鸿居然会玩阴的,烂顶甘若是被秘警盯上,真是十死无生,绝无幸理。
但事实上,血刀帮不可能暗中协助反抗军,烂顶甘背靠叶家大树,不会缺钱。另外,血刀帮作恶多端还没被当局清算,说明他们做事有分寸,懂得看上面人的脸色。
总之,他们没有勾搭反抗军的理由。
要说可能与反抗军有关联的人,姜慕白最先想到的是那天在正气堂里面对巡警盘问时神情慌张的医馆学徒。
可是,一间治病救人的医馆,怎么会跟反抗军扯上关系?
想到正气堂郝大夫在城里的口碑,姜慕白点头道:“我同意沈警官的看法。”
“噢?”埃利克斯笑得意味深长。
这时,楼下闹出不小动静,呼声窜上警署二楼,穿过隔音效果极佳的厚实墙壁,传入讯问室内。
“哦,你的朋友来接你了。姜先生,考虑到我身份特殊,我想你不会期待与我再会,那么,我就不说再见了。作为朋友,我有必要告诉你,还有另一支叛军小队逃离萧山,而且,我们没有找到叛军的无人机,嗯,我是说,天疆。所以,请务必小心,当然,不用过于担心,今日过后,定武城不会再有叛军。”
埃利克斯说完,缓缓起身,伸出右手。
看这意思是可以走了,姜慕白没想到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秘警居然这么好说话,当即起身握住埃利克斯的右手轻轻晃了两下,点头道:“多谢提醒,我会注意。”
目送姜慕白出门后,埃利克斯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忽然笑出了声。
“会握手,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