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所为。
如此复杂心态下,李璟决定,在将朝堂政务交给李弘冀之前,再做最后一次试探。
“来人啊!给朕备车,朕要起驾前往吴王府去探视吴王。”
李弘冀比吴驰大不了几岁,也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是修养战伤,实际却是寂寞难耐,整日躲在府中与府上的歌舞姬在一块寻欢作乐。
也是运气,这一日,李弘冀突然惦记起上人家的火锅了,于是便琢磨着能不能偷偷地溜出去,找到吴驰,一饱口福,故而,并没有召唤府上歌姬舞姬。
刚溜到后门,便听到前院一声吆喝:“皇上驾到!”
李弘冀暗自庆幸的同时赶紧折了一支树枝,以此当剑,舞了起来。
十余日沉迷与酒色当中,身子骨虚脱了许多,没几下,气也喘了,汗也出了,刚刚好,皇上也来到了后花园了。
李弘冀慌忙跪倒,叩拜道:“儿臣叩见父皇,儿臣不知父皇前来,有失远迎,请父皇责罚。”
李璟微微颔首,道:“平身吧。”待李弘冀起身,李璟又关切问道:“冀儿的战伤可痊愈了?”
李弘冀回道:“禀父皇,儿臣静养数日,已近痊愈,只是数日卧床,周身实在酸楚,这才来后园中舒展一番。”
但见自己的儿子如此自律,那李璟颇为欣慰。欣慰之余,舐犊之念陡然升起,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来时本意,直接跟李弘冀起了朝政安排。
“冀儿得胜归来,却不骄不躁,朕甚是欣慰。朕年事已高,精力不如从前,齐王在时,尚能助朕一臂之力,如今齐王下落不明,而朝堂之上,不可一日无人做主。冀儿啊,你要为朕将这副重担挑起来呐!”
李弘冀不喜反忧,道:“父皇,儿臣恐怕要让父皇失望了!”
李璟双眉上挑,问道:“为何?”
李弘冀扑通跪倒,叩首道:“与朝政之事,儿臣同齐王多有争议,儿臣不怕辛苦,只是担心数日后齐王归来,而朝堂政务出尔反尔,对国家社稷实属不利。”
李璟不禁皱起了眉头,道:“冀儿以为你叔父还能归来?”
李弘冀黯然摇头,道:“儿臣不敢妄加猜测,只是一日不得定论,齐王便有一分归来可能。”
李璟轻叹一声,问道:“冀儿是希望齐王归来还是不希望齐王归来呢?”
李弘冀道:“数日来,儿臣卧床休养,也曾反复自问,不瞒父皇,儿臣确实有过龌蹉念头,希望齐王就此消失。但冷静之后,儿臣还是希望齐王能够平安归来。”
李璟不动声色,问道:“为何?”
李弘冀道:“齐王沉稳持重,朝堂威望甚高,有齐王在,实属我大唐福分。”
李璟微微颔首,叹道:“冀儿能有此格局,朕甚是欢喜,只是齐王凶多吉少,怕是归不来了。从明日起,这监国一职,便由冀儿承当。若是齐王侥幸归来,朕再另行安排他就是。”
李弘冀再次叩首,道:“儿臣不才,愿为父皇分忧,请父皇放心,儿臣必将兢兢业业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