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扑通!
一条老大的鱼突然跃出水面,又砸回去,溅出水花,还闹出动静来,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丫别得瑟,哪炖了你。”
唐梓琪倒没想到吃,平复了下心问,“湖里最大的鱼能有多大啊?”
没有最大,只有更大,林扬回忆了回忆,“我听老爷子,前些年有人抓过一条六十多斤的,再没比那条更大的了。”
“真的啊!是什么鱼?”
“传是胖头鱼。”
“哦,最后那鱼怎么样了?”
林扬手上继续扒拉红薯,摇摇头,“还能怎么着,上交了呗。”
两人沉默片刻,唐妞儿又想起适才那得瑟的鱼来。
“刚才那鱼能有多重?”
林扬大概掂量了下,试着猜测,“我估摸着得有二十多斤,这会儿吃正好,再大就不好吃了。”
唐梓琪这姑娘太喜欢刨根问底儿,“为什么呀?”
能长到六十斤的胖头鱼,怎么也得二十年,换算到人就是老年了,任何动物,到了生命的晚期,那肉都没法进嘴。
“你的都什么跟什么啊!恶心死了。”,林扬的解释让唐梓琪大为不满,粉拳好几下打在林扬身上,挠痒痒似地。
咋就舒坦呢,林扬这贱骨肉,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知道是他的笑声,还是烤红薯的香味儿,引来了老许两口子,甚至还有一对游人也蹭了过来。
“兄弟,你这红薯卖吗?”
林扬抬头看了一眼,不像那路没溜儿的,便夹起两个,用竹片子托好,“给,拿着吃吧,别啥都钱钱的。”
两人愣了愣才接过,好一通感谢才离去。
老许已经开吃了,“林这能耐我是服的,做啥都行,媳妇快吃,比谁烤的都好。”
听着话里有佐料,林扬猜他是揶揄自己刚才装得不够自然,好像是不大专业,赶紧遮过去,他也挑了一块儿递给唐梓琪,“这块儿是白的,栗子味儿的,好吃。”
唐梓琪自然大方的接了过去,正要让给许夫人,人家是有爷们儿的,哪里会少了。
许夫人还问呢,“怎么不切开烤呢?”
没等林扬回答,老许就抢过话,“切开蒸,囫囵个儿烤,就指着这层皮儿,不然烤没了水分,齁难吃。”
……
赚快钱,是华夏这个社会浮躁的具体表现,无论是哪个阶层,都费尽心机要弄钱,却少有脚踏实地的。
最能形容的词儿叫泡沫,因此大多数人就没有耐心。
京八花了大价钱,强买了林扬的笛子,这时间过的还在论时,他就憋着倒腾出去挣笔狠的。
作为一个颜色不太纯的江湖人,京八自己混的圈里没啥目标客户,还得让欧痒海味给踅摸合适的。
浑身腥气味儿的海味当然也在不遗余力的到处推荐,尽是溢美之词,也邪门儿了,有兴趣的人不少,也到京八那里看过东西。
只一问价儿,就都回去寻思了。
过往呢,京八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也不晓得咋地,这次心里扑腾的厉害,他忍不住问海味,“东西没毛病吧?”
海味老先生见过世面,面不改色、心不跳,淡雅的品着茶,“老八,你得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