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心里也是一阵草尼玛跑过,当然于他而言,心里更多的是有种不安,因为按张璟这话的下文,他肯定憋了什么坏水对付自己。
果然,随着薛钲点头认同,张璟突然道:“其实,有一个方法,能解薛侯爷之难,令薛侯爷洗心革面。”
“嗯?什么办法?”薛钲错愕道。
“薛侯爷能有如今的性子,全因薛侯爷宠溺所致,咱们只需要换个不宠溺他的人,好好管教他,不就好了。”张璟道。
“话是这么没错,可除了我,府里谁敢真的管教这个逆子?平日请的一些教书先生,也都怕死了这个逆子,我又能去哪里请人管教?”薛钲有些失望的回道。
原本以为张璟真有什么办法,能教训这个逆子,没想到却是这个法子,真要这么简单,他薛侯爷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看来,这张璟还是骤然成了皇亲国戚,有些运气成分,其实根本没多少实力,这样的话也好,起码日后打交道容易些。
薛钲如此想着,而后便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带薛濂回府。
不过,张璟明显不会仅仅只是让薛钲请教书先生这么简单,这年头除非是有什么特殊背景加持的人,否则有谁当这些权贵人家的教书先生,敢真得把那些权贵子弟往死里教的?
若是对这些权贵子弟教书,不往死里教,能自律的还好,不能自律的基本也就是薛濂这种纨绔子弟的德行了。
而这个科举寒门崛起的时代,如果不认真读书,基本上就算权贵子弟有再好的教育资源人脉,都比不了那些寒窗苦读圣贤书的寒门子弟了。
“其实吧,薛侯爷不用这么灰心,确实一般人是真不敢认真教薛侯爷,但一般人不行,那薛侯爷不会找非一般的人吗?”张璟提点道。
“不知国舅爷此言何意?”薛钲似乎捕捉到什么东西一样,细问道。
“我得很明白啊,咱大明教书育人,又不是只有民间那些没考到功名的人,官面上可也有不少人了。”
“官面上?”薛钲还是不懂道:“哪里?顺府学?”
“薛侯爷糊涂了,顺府尹都对京师这些权贵子弟头疼,你认为区区一个顺府学,能镇得住薛侯爷吗?”张璟反驳道。
心里面,张璟也是替薛钲着急,暗道这薛钲能从族中抢到这阳武侯爵位,也该是个通透人,怎么现在他得如此明白了,他还没想到是什么地方呢?
“还请国舅爷明示。”摸了摸下巴的短须,薛钲冥思苦想了半会儿,还是没明白张璟的意思,只能拱了拱手行礼问道。
“薛侯爷想必应该知道,在皇后殿下册封之前,我是做什么的吧?”张璟看了眼薛钲,悠悠道。
“这个晓得,国舅爷那时候还是国子监的监生,据也是年少有为的……”
恭维的话到这里,薛钲脸色突然一怔,想到了什么,脱口道:“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