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我们便可无忧,毕竟就算是皇爷真的发现笔迹略有不同,我们也可以用国舅爷年纪轻,笔力尚未大成,笔迹并未成形,所以过往文章的笔迹略有不同而已。”吴庭礼回道。
“话是这么,可是此事事涉欺君,我们一时之间去哪里找可靠的临摹笔迹的人呢?”陈风忙问道。
“远在边,近在眼前!”吴庭礼转头看着韩克勤道。
“韩监丞?你?”陈风忙着韩克勤诧异道。
“陈主簿有所不知,韩监丞年少时可是极其擅长临摹之法的,只是入仕以后,旁人少知而已,我也是机缘巧合的时候,知道他有这般能力,今日才敢施暗语令其行险。”吴庭礼笑着继续介绍着。
言语之中,一股沾沾自喜之色,很显然是为他应对刘时敏的“临危不惧”,而得意不已。
“些许雕虫技,倒让陈主簿见丑了!”韩克勤客套的向陈风行礼道。
“哪里!哪里!若非有韩监丞此奇能,我们三人又如何能向国舅爷献礼呢?”陈风笑着回应,两处忧虑,已去其一,令他言语之中,已经渐渐有了和吴庭礼、韩克勤合作的想法。
不过,话锋一转,陈风又问道:“既然笔迹之事已经解决,那么剩下的就是那监生赵如龙了,不知二位上官有何应对?倘若令其发现我们掉包了他的文章,真要闹出事来,后果可也难料之极!”
闻言,吴庭礼和韩克勤又对视一眼,大笑起来,直把陈风弄得满头雾水,暗想他问的有没有错误,否则如何会令二人这般模样。
不过,也没让陈风想得太久,韩克勤便止住笑意,对陈风道:“陈主簿莫急,只怕等到陛下看完咱们给国舅爷准备的文章,那赵如龙也根本没可能知道这消息了,甚至于他这辈子能不能回到京师,也不知有没有机会了。”
“这事何意?”陈风疑问道。
闻言,当下韩克勤就把张璟和赵如龙的恩怨了出来,而后又出他们要在陛下大婚后,上奏朝廷,将赵如龙等人流放边塞的事情。
“原来如此!果然妙计!那赵如龙被流放后,这辈子都进不了京师,又如何进国子监知道他的文章被掉包之事?吴祭酒之策,真是一石二鸟,算无遗漏,既可替国舅爷出了恶气,得赏识欢心,又可帮国舅爷大忙,让他欠我等的人情,下官自愧不如。”陈风大声赞道。
“那不知陈主簿已知事情始末,欲如何行事?”吴庭礼话音一冷,慢慢问道。
“既然二位上官送下官这么一场大富贵,下官又如何会拒绝呢?”陈风笑着反问,言语之中,意思明显。
关于张璟的事情,陈风也听过的,但对于赵如龙牵扯其中,陈风就不知道了,因为吴庭礼还没有正式上奏,此刻听完全部计策,陈风是再无忧虑,自然答应。
“那就祝我等日后皆可得大富贵!”吴庭礼笑道。
“自是如此,不过下官还有一策要,事关此事,吴祭酒所言尚有纰漏。”陈风道。
“什么事?”吴庭礼诧异道。
“赵如龙就算流放塞外,但他的文章不代表别人没看过,倘若被人寻到原有文章,那不免是个大麻烦,咱们要想帮了国舅爷,而不留下把柄,这种麻烦绝不可留。”
“那该如何?”
“依我之意,待明日将国舅爷的文章卷子送入宫里后,我们便将赵如龙的文章卷子销毁便好。”
“此事简单,待赵如龙去了生籍流放后,我就让丘老把赵如龙所有的东西全毁了,他是咱们国子监里,信得过的老人,而且口风极严,不用担心。”吴庭礼正声道。
“不行,这太刻意了,平白无故丢了一个人的所有文章资料,还不是令人起疑。”陈风摇头道。
“那该如何是好?”吴庭礼闻言,觉得陈风得有理,疑惑道。
“此事易尔!”
“快讲!”
“要想让人不起疑,那就索性出一场意外,多毁些文书资料便可,特别是和赵如龙等人一起流放的人,都能毁了呗。”
“可是咱们国子监管理这么严格,平日之间,能出什么意外?”吴庭礼反问道。
陈风没立即回吴庭礼的话,而是转头,看着窗外道:“时近夏日,干物燥,库房里文书重多,极可易燃,若是突然走水失火,那倒也不是什么怪事才对!”
闻言,吴庭礼和韩克勤,眼中皆是一亮。
有些话,不需要得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