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的教诲,侄自然是会听得,他日必定不会再向陛下提袁经略一事。”面对张国纪的强硬态度,张璟只能应和答应道。
没办法,他现在有求于张国纪,面对这疯狂粉东林君子的舔狗伯父,该认怂就得认怂。
当然,张璟话里也是藏了一手,他话里只不提袁应泰的事情,却没不提东林党,日后自然有机会阴东林党一手,就不会放过。
至于袁应泰之事,朱由校那里他早就把该的都了,根本不需要他提,相信朱由校也不会和真实历史上一样,听由东林党人对这个丢失辽阳、沈阳的罪魁祸首轻判的。
想想看,杨镐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了,萨尔浒之战虽然主要责任并不在于他,可是他是明军主将,有这种大败,也就别想能轻易脱罪了。
杨镐可是万历时期援朝的功臣,论起资历和功绩来,他都比袁应泰高太多,而杨镐战败都如此,更何况是败绩并不比杨镐低的袁应泰了。
“嗯!这便对了,你能认识到东林诸君子的圣贤之名,我也就欣慰了。日后有机会,你随我一起拜访我近日认识的几位东林大贤,和他们多加亲近,自是对你有好处的。”听到张璟认错,张国纪一改原本愤怒脸色,摸着留着的短须点头道。
看他这架势,很是有种对张璟“孺子可教”的样子。
“这件事日后再吧,侄今日前来,却是有要事寻伯父相商。”张璟闻言连忙转移话题道,他才懒得和张国纪一样,和东林那帮人多亲近了,那是自找苦吃。
“什么事情?能有见东林诸位大贤重要?”张国纪闻言,眼神瞪着张璟,十分不满道。
在他看来,他自己约见这些东林大贤都是要提前预约的,这还得看对方有没有空,现在自己这个侄子竟然不珍惜机会,真是暴殄物,必须要好好对这侄子,进行思想教育才行。
有很多时候,张国纪真是恨不得早点接受朝廷封赏,把东林诸未大贤喊到府上,一起讨论下大事,关心黎民百姓,这才是他们这些“大儒”该做得事!
“此事和宝珠有关。”张璟道。
“什么?宝珠她出了什么事情?”提到张嫣,张国纪明显慌了,连忙问道。
毕竟,他能有今日和东林贤君谈地的机会,完全靠的是他有个宝贝女儿,若是张嫣出事,张国纪可就是个普通读书人而已,连功名都没有。
张璟回道:“宝珠她倒是没出什么大事,只是侄刚从宫中出来,听到宫中一些传言,似乎宝珠初入宫过得不甚如意,又与陛下的乳母客氏有隙,私下之间争执不断,两人还动起了手脚,而客氏,其在宫内权势不低……”
言语之中,张璟介绍了张嫣在宫里和客氏的对立关系。
而且,他特意夸大了张嫣受欺负的程度,表明张嫣在宫内的话语权,完全不能和客氏比,就算张嫣想通过争权与客氏斗,也争不过客氏。
“这便遭了,宝珠虽然看着软弱,可性子却一点不软,一旦理亏,必定不会忍受,纵是受了刁难,也不会主动告诉我们的。可客氏再怎么也是宝珠的长辈,和她争斗,宝珠本就理亏,更何况客氏在宫中日久,身边党羽必定众多,宝珠初入宫,身边也没什么人帮衬,如何与她相比?”张国纪最清楚他那宝贝女儿的性子,听了张璟的话,便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张璟。
“确是如此,侄得了消息,便连忙赶过来告知伯父,与伯父商议了。宝珠若是真的要和客氏相斗,我们张家若是不想办法帮忙,那后果难料,还望伯父速速想办法!”张璟加重语气,诱导张国纪道。
“话是这么,可是咱们宫内也没认识的人,怎么去帮宝珠?”张国纪摇头回应,而后想起什么道:“对了,你不是见过陛下,下次再见到陛下,为你妹话不就行了?你妹性子烈,受了委屈连我们也不派人告诉,更何况是陛下?陛下终究是大明之主,绝不会看着皇后受宫人欺负的。”
“可是伯父,别侄下次被陛下召见是在何时,就是侄真的把此事告诉陛下,陛下就真的能为宝珠,教训客氏吗?别忘了吾朝以孝治国,客氏终归是陛下的乳母啊……”
“这……难道就没办法了吗?”被张璟一提醒,张国纪如同晴霹雳,一脸无可奈何的喃喃自语道。
因为终究从法理上来讲,客氏是朱由校的长辈,是他的“母”,乳母也是母,就算她以前是个仆人奴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