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起来,额头上立马也见了汗,徐公被赢高给弄走的时候,他心里那就一个畅快啊,但是现在忽然之间轮到了自己,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没个谱,毕竟赢高这些一直是喜怒无常的,始皇帝亲自任命的县令人家都拿下就拿下了,更不要自己一个郡守任命的县丞了。
“下官……便是这范阳县丞董喜,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你便是董喜?那就是你了!自今日起,这范阳的大事宜便交由你来打理!如何?”赢高轻飘飘的着,仿佛决定了一个十分渺的事。
“这……县令之责乃是要由咸阳任命,喜如此便代替了徐公,怕是难以服众啊。”虽然听了赢高的话董喜的脸上依然泛起了红晕,双眼也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精光,但是嘴里却依然是假模假式的推辞着。
“服众?你回头问问,这范阳大官吏哪个不服?不服的直接上前来,本公子与你解释一番!至于黔首,管他作甚?”
完这话,赢高一副老子下第一的表情看着堂前那一众颤颤巍巍的范阳官员,当然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于跳出来反对这个事,因为按照赢高表现出来的性情,完全可能直接在这堂前就把人给斩了。
“既然如此,喜恭敬不如从命,今后这范阳大事宜,喜定能让公子满意!”
到了这个时候,董喜终于是有点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喜悦之情,出列一面着,一面作势就要下拜。
之前虽然他掌握了范阳的不少权力,不少官吏也都被他招揽到了麾下,但是徐公毕竟是根正苗红的秦人,董喜只能靠着咸阳来的命令压制徐公,至于他的靠山,他可是连面都没见过,只不过通过一些使者传递消息,他只知道,之前一些无视他靠山命令的官员,全部都如同徐公这样,没什么好下场。
甚至这荧惑守心和陨石刻字这么大的事出现了,他依旧不知道到底咸阳的哪位官员是他的靠山,而赢高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十分好的机会,他要是能利用赢高把徐公弄走,再把自己扶正,在他想来咸阳的那位靠山恐怕也不会如此的轻视于他了。
至于赢高,他虽然知道自己的靠山并不喜欢他,但那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刺杀那是另一伙人的事了,自己只要装做不知,那便一了百了!等赢高走了,自己在这范阳当名正言顺的一把手,岂不是快哉?
但是,董喜的美梦都还没想全乎,赢高那催命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这厮,想的倒是不错,你既然执掌了范阳,陨石与本公子被刺之事,自然也要由你彻查,你若是比徐公有些能耐,自然能给本公子一个结果。”
这两个事,那就像是两座大山一样,要徐公是查不出来的话,到了董喜这可就变成了不能查出来,个中缘由厉害,董喜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但几乎到了眼前,他可不想认怂,于是咬了咬牙道:“喜,定当尽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