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看着意气风发的杨廷和,微微皱眉。摇了摇头,“此人真是不给朕面子,看来要想办法怎加真的话语权”。不过朱厚熜面上还是大方道:“爱卿,下一件事,是何时”?
坐在龙椅上的朱厚熜,看着也许能站在自己一边的两只大猫,朱厚熜只能苦笑摇头。
杨廷和拿出一份奏折,“此乃御史上奏皇庄,管事太监目无法纪,肆意侵占雇户土地。指使恶奴随意殴打百姓,甚至连顺府衙役都难逃恶手,一个的皇庄管事,如此肆意妄为,简直是可恨”。
石珤忽然猛地一拍椅子,“皇奴竟如此嚣张,简直目无法纪,此事绝不姑息,臣请严惩皇怒”。
在场都是人精,也许石珤就事论事。但包括费宏在内,皆疑惑的看着杨廷和。那皇庄管事太监若是换做前朝八虎横行之际,也许算是大事。但在如今连那些司礼监的大太监都不敢与内阁抗衡,更别一个皇庄管事,派顺府拿了便是。
如今皇帝势危,宦官权利被极力收敛,以前嚣张的皇家家奴再也不敢肆意妄为,这杨廷和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正四处打量无所事事的朱厚熜。也许是发现了众人的目光,朱厚熜啊了一声,正经危坐,“朝廷大事,朕不懂,诸位臣工做主便是”。
朱厚熜打着哈欠,所有大臣明白,皇帝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
石珤皱了皱眉,“陛下,兼听则明,以史为镜,请陛下认真听政,此事正是陛下好学之时,请莫辜负朝臣一片心意”。
“好,好,石爱卿教训的是”。朱厚熜一张脸笑眯眯的拦着众人,丝毫看不出生气之色。
见朱厚熜毫不在意的表情,石珤还要话,却被一旁的汪俊拦了下来。
“邦彦兄稍安勿躁,陛下心中自有根本,何必操之过急”。
杨廷和显然并不是在此事上纠缠,只见他合上奏折。两半薄薄的嘴唇轻轻触碰。
“本官在此内阁议事之际,谈及此事并不紧紧单纯为了惩治那管事太监。这件事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如今勋贵集团,皇家庄园侵占严重已到了尾大不掉的地步。诸位可有法子制止这股恶习”。
“这是顺府京城在籍土地,才一百二十亩。堂堂一个京城,竟然仅仅有一百二十亩,诸位这是和其荒谬,这其中又有多少被侵占,多少投身到宦官名下”?
忽然在场大臣心中有了一个想法,这杨廷和今日召集六部,又将陛下请来,分明是想拿皇庄以及那些勋贵开刀。
谁也没有话,而是看向坐在上位的朱厚熜,毕竟事关皇庄。那皇庄是皇帝内帑的来源,不经皇帝允许,私自拿下。皇帝若是震怒,恐怕又是一场朝廷风波。
朱厚熜眯着眼,“此事全由杨阁老做主”。
全程朱厚熜给人的感觉,真像极了一个无知又虚心求教的皇帝,但无论是对朱厚熜了解,还是这两日朝会见识,都知道眼前的皇帝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