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城的内城,残檐断壁瓦砾纵横,到处都是安家人残破不堪的尸体,好像都是被利器切成了块,散落在各处。
安季冬提着一把镂空长剑,肥硕的身体上下满是划破衣甲的伤口,连淡黄色的脂肪都清晰可见!
他浑身是血的倚靠在城墙的墙垛上,惨白的面色中,却透露着一丝生存的庆幸。
“你怎么看?”中年人望着满飘飞的白色粉末,随口问道。
中年人衣服残破,但也能从点滴中得知他衣着相当的华丽。
但是此时,他的胸口上有着一个硕大十字形的伤口,伤口似乎深可见骨,且鲜血早已结冰,但他却面不改色,似乎浑然不觉。
安季冬杵着剑,一边将自己身上已经冻结成冰的血痂全部扒掉,一边:“诡梦纸人凶名赫赫,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罢手。而我看此番情况,他似乎是被消灭了。”
“老祖宗不可能出手的。”中年人道。
“呵呵。”安季冬轻笑了两声,“我知道的。”
“那你觉得是谁?诡梦纸人只拉普通人入梦,不伤及分毫,却会肆意屠杀能力者。而我并没有感觉到有强人出手。”中年人问道。
安季冬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或许是有高人相助吧。”
中年人重重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冷哼一句,掉头就走。
安季冬戚戚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道:“父亲,您就这么不相信孩儿吗?”
上白色粉末在飘,如清冷的雨雪,洒在安季冬的身上,他注视着前方那早已无人的街道,久久不语。
周围的安家人,却纷纷低下了头。
罗德看着自己手里散发着些许微光的晶核,晶莹剔透,却似乎有着几点白色的粉末在其中流动。
这就是那个纸人的晶核吗?罗德暗暗想到,但是罗德却无法分清那个纸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档次。
于是罗德将晶核塞进了靠墙的床单下,然后选择性的忘掉了此事。
此时,罗德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机械合成的声音:“你,罗德,还活着吗?”
罗德不知道这声音来自哪里,但是却从这机械音中,感受到了一丝悲凉。
但是罗德却没有回应,只是装作没有不见。
毕竟这是危机还是机遇,完全不得而知,但是罗德宁愿不要机遇,也不想承受莫名的风险。
因为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太弱了。
罗德抚摸着三竿的脑袋,安慰着战战兢兢的她,自己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一大早,罗德起床擦拭着木剑,不一会儿,安季冬就带着手下来了。
安季冬面色沉稳,不带有一丝喜怒哀乐,但是罗德却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情绪的负能量。
“今学什么?”安季冬站在屋子里,望着罗德,语气平静的问道。
罗德将木剑丢给了他,询问道:“吹雪剑法如何了?”
安季冬沉默不语,只是手执长剑,就在屋子里施展着吹雪剑法。
而他施展的吹雪剑法与罗德所教并无两样,甚至还加入了属于自己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