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刚蒙蒙亮,老朱便是早早敲我房门。我见这孙子眼眶红的可以,想来昨晚那哥俩肯定是彻底长谈。
果然这孙子一开口,便是证实了我的判断,“阿朋,昨晚我一宿没睡,想了想,我哥的对,咱俩还是太年轻了,生意场的事儿,得慢慢历练,这回折了本算我的,该赔多少我全部承担。”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生气了,“啥呢?老朱,怎么这么客气,就你我兄弟间,谈这个未免忒伤感情了吧,今儿我就把话撂这,要是不怕咱俩友尽,你就大胆把钱还我。”
讲真,我的脾气,老朱也同样清楚。话间,两人彼此一阵嗟叹,这时,顺子走过来。
“陆,以后有机会来广西玩,那些工艺品我让鬼佬慢慢处理,能卖多少是多少,到时候让我弟联系你,该得的钱,一人一半。”
我点点头,如此解决再好不过。
这时,突然想起吕依依的事儿,实话,对于她的遭遇,我总是于心不忍,这会儿不免向顺子商量起来,看能不能和鬼佬通个气,这事儿就大事化了算了。
老朱一听,也是连连点头。看得出,这孙子早有此意。
按理,吕依依的事本与我俩无关,但这事既然发生了,总觉得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比较好。
顺子摇摇头,“你们啊,这事儿就不要再掺合进来,鬼佬的脾气我比你们了解,现在要他放了吕依依,难!看吧,有机会我再。”
省城的站前广场,永远熙熙攘攘,人群不断。南来北往的旅客,南腔北调的口音,脚步飞快,急切而匆忙。
而此时,老朱和我再次告别。
这回,顺子领着他打道回府,而我则是去了相反的方向,回家。
临别之际,我把两人一直送到月台,直到汽笛鸣响,整列火车徐徐启动,我用力挥着手,“孙子,下回再见面,你子要还光棍一个,就别来见我!”
老朱笑笑,嘴唇动着,声音却完全被汽笛声淹没,风驰电掣里,列车渐行渐远,直到边成为一个黑点,便是再也无法寻觅了。
我呆呆地望着这一切,久久没有离去。
而今老朱走了,A也出院回了老家乡下,整个省城再也没有我留恋的地方。
很久没有回来了。一年?两年?抑或是更多。
当我回到家,已经过了中午。就家里这两老,多少年过去,脾气可一点没变。
我妈自是欢喜雀跃,见着我是又瞅又捏的,就差眼泪没掉出来。至于我爸,还那德行,只简单了几句话,便是没了言语。
但有一点,让我出乎意料。刚把辞职的事儿一讲,你还别,这两老愣是没个反应。
这要放原来,指不定挨顿数落,尤其我爸,弄不好非胖揍一顿不可,来之前,我是做足了思想准备的。
要这人呐,年纪越大,思想觉悟果然是越来越低,我一瞅乐了,这样更好,难得清闲。
可好景不长,过不了几,就我妈那嘴皮子又开始动个没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