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挨了打,虽然没有陈王肿,但心窝处也伤得不轻,自然不能再出门了。
花原先还担心被猜破身份,偷偷地派人去永安伯府门口盯了一日,永安伯府的门紧闭着,后门也没有人出来。
她这才稍稍安心。
不过,也不曾放松警惕。
像林朝这样的渣男,已经渣到底了,从来不去想自己做了什么,而是一股脑儿将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
比如退婚这件事,分明是他自己作死,凭什么一见面就踹人,这是将气往姐身上撒呢!
既然他存了这种心思,就不得不防了。
花思来想去,还是跟薛琬道,“姐,我觉得咱们得尽快将林渣男给解决了,要不然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就像解决掉侯夫人那样,来个干脆利落的了断。
薛琬沉着脸点了点头,“嗯。”
大路朝两边,彼此相安无事的话,放过林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也因为那些破事付出了代价。
可他却踹了花,那就是作死了。
昨日那顿猛打,估计能让他安生几日,但等他伤好了呢?
林朝不傻,就算没有证据,但猜也猜得到是她干的。
这么放着他,确实是个隐患。
她事情那么忙,可没有功夫老是在一颗废棋身上花时间精力,既然如此——那就干掉好了。
但要除掉林朝,却不是那样简单的事。
甚至可以谈得上极难。
永安伯一直以来都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刚又出使南疆加封了一等伯,在朝中风头正劲。
而林朝是他的独子。
先不提出掉林朝的难度,就单论善后,就颇为棘手。
薛琬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搬开绊脚石固然重要,但并不是她重生的意义。
她不会忘记,上给予她再来一次的机会,是要让她保护家人过好新生活的。
她目光微微一动,心中已经模糊地有了一个影子,“那就这样吧!”
第二日,便是梅氏去护国寺进香的日子。
薛琬一大清早就亲自去了白姨娘的院子。
白姨娘见了她,颇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十分热情的,“七姐有什么事,派人来吩咐一声便是了。怎么还需要你亲自过来呢?”
虽然她如今当着靖宁侯府的家,但到底不是正房,所以行事话都低调得很。
薛琬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而白姨娘无疑就是个聪明人。
她笑着道,“我昨夜梦到了我母亲,所以,今日想去一趟护国寺给母亲上柱香。但上回去护国寺的路上遇到了歹人,差一点就……所以,我想若是白姨娘得空的话,能否陪侄女儿一块去一趟?”
白姨娘心思玲珑,一眨眼就知道了薛琬的来意。
薛七姐想要去一趟护国寺,但她不方便自己一个人前去。
不过是跑一趟而已,左右自己在府里待着也没有其他事,这个顺水人情自然是要送的。
何况,能跟着薛七姐一块儿出门,岂不是也变相地彰显了自己在靖宁侯府的地位?这对她来,也不无好处。
白姨娘略一思忖,试探问道,“起来我和玥儿也好久不曾出门了,今儿色不错,不若我待着你们姐妹两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