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寻常得很嘛。”
薛琬抿了抿唇,“恐惧源于未知,有时候不是真的有什么吓人的,而是你心里的恶障在吓人。”
她忽然抬头指着前方,“你看,那里有个穿着白衣裳的中年妇人,头上戴着一支锦凤钗,正在上吊呢!”
话音还未落下,只见萧秀秀的脸色吓得惨白。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不,不要,不是我,不是我!”
薛琬目光一顿,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萧妹妹,你在做什么?”
她掩着嘴笑,“我只是举个例子告诉你们,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只有有人动了花心思,随意编造一点东西出来,就能吓死人。”
魏玳瑁哈哈拍手大笑,“可不是,萧妹妹就被吓坏了。”
萧秀秀颤抖的身体这才慢慢平复,她心里懊恼地要死,但却不敢发作。
只能干笑两声,“薛姐姐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我真的害怕。”
其实她也并不是那么胆的,只是薛琬的那个白衣裳的上吊妇人,和自己记忆中那道影子实在太像了。
人心藏着最大的黑暗和恐惧,她一时想到了过去,这才情不自禁害怕起来的。
薛琬道,“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胡八道的,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心里却在想,果然萧然母亲的死和萧家二房脱不开干系。
甚至这个萧秀秀也是知情人。
否则,为什么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将萧然母亲的形象和死因了出来,那萧秀秀就怕成这样?
不是心里有鬼,是不会害怕鬼来敲门的。
她打定主意,等会儿在送走这对兄妹之前,要好好诈一诈,若是能帮萧然查清楚他母亲真正的死因,那也算是他们朋友一场了。
三人调整呼吸,打着火把继续往前走去,好不容易才追上了侯大姐等人。
侯大姐瞪着薛琬,“你们做什么了,怎么来得这么晚?”
她一双眼睛生得好看,眼神里却都是些怀疑和刻薄,“莫不是你们发现了什么?故意要躲开我们?”
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毕竟摄政王的宝藏在这里这事,是薛琬的。
第一个知道此事的人是薛世安,那是薛琬的四叔,薛琬故意隐瞒下一些内情,那简直太正常了。
毕竟那可是整个摄政王的宝藏呢,那么多金银珠宝,对谁来都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特别是穷得嘀嗒响的靖宁侯府,若是平白无故得了那么一注财,以后,那薛琬不是要横着走路了吗?
侯大姐越想越气不过,非要薛琬交代个清楚。
薛琬无奈极了,“我若是想诚心隐瞒什么,也就不会告诉你们这件事了。”
她摇摇头,“侯大姐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魏玳瑁也道,“不过只是个传罢了,正好大家闲着无聊当个玩意儿冒个险,也就是你们当真事似得。当真无趣!”
侯大姐想了想,确实如此。
她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就继续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