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逃兵,历来处罚都非常严厉,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白亦非的建议也是情理当中。
崔文卿认同点点头,然却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言道:“你是新军主帅,你拿决定便可。”
的确,崔文卿这个总教头只管训练不问其他,白亦非之所以向他询问请示,也是碍于他乃折昭夫君的身份,对他也是一种尊重。
白亦非想了想,正容颔首道:“那好,末将就拿主意了。”
说罢,他目光冷然的望着逃兵魏小勇,嗓音犹如磨刀石般粗粝:“魏小勇,尔目无军纪私自离开军营返乡,实乃视军队为无物,更在新卒当中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先本将依照振武军军规,对于处于五十鞭刑!”
话音落点,魏小勇脸膛上的血色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苍白无比,就连嘴唇也忍不住哆嗦了起来,显然吓傻了。
崔文卿不知道五十鞭刑究竟是多重的刑法,然见白亦非脸色凝重严厉,便知道一定不是那么简单,想必五十鞭抽下去,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军规之严可见一斑,对于一直甚为维护军规的崔文卿来讲,也是乐见其成,自然不会开口反对。
“魏小勇,你可服气!”见魏小勇呆立原地半响没有举动,白亦非再次清晰发问。
魏小勇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眼泪扑簌簌的流出,一脸惨然的跪在地上,抱拳颤声道:“某私自离开军营自当受罚……”
白亦非点头道:“既然你认识到自己之错,也算善莫大焉,明日辰时,本将将召集所有新军前开观刑,以儆效尤。”
魏小勇一脸凄然道:“做错了事自当如此,然……某有一请,还请白将军以及崔教头能够允诺。”
“说!”白亦非颔首。
魏小勇顿了顿,言道:“某这次不告而别,乃事出有因,故在行刑之前,还请将军允诺一天假期,回乡处理事情。”
白亦非和崔文卿对视一眼,发现后者轻轻摇头示意不同意之后,随即绷着脸开口道:“不行,当立即执行刑罚,然后再谈请假回乡之事。”
魏小勇垂泪道:“可是小的老母卧病在塌,只怕……”
“你母亲生病了?”崔文卿惊讶一问。
魏小勇点头道:“回禀崔大人,小的母亲遭到村中歹人欺凌,以至于卧病在塌,小的是因气不过之下,才回乡准备报仇。”
听到这里,崔文卿顿感事出有因,连忙开口询问:“遭到歹人欺凌?事情情况如何?你速速如实道来。”
魏小勇没想到崔文卿居然这么关心自己这一个普通小卒,顿时大是感动,神情悲愤的讲述了这次家中的变故。
原是魏小勇一家均为江南路受灾之民,待异地安置政策之后,被迁移到了尻山村安置。
尻山村本就有原住民数十户,而这次迁移而来的江南路灾民则有十户。
按照衙门的安排,江南路灾民均是在尻山村内置地建房,与原住民合居。
一年下来,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