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查清明教的真实意图,那他们随时都可能会危及到本官的性命,宁护卫职司本官护卫任务,自然是责无旁贷了。”
宁贞白了他一眼,鼻端却是一声轻哼,显然不屑争辩,然很明显确是默认同意了。
片刻之后,护卫营骑兵到来。
崔文卿也没有让骑兵们追击,挥手下令所有护卫入城驻扎,待宁贞查明清楚明教行踪,再作计较。
此时此刻,陆氏庄院内灯光迷离,摇摇曳曳,恰如上的繁星般闪烁着动人的光泽色彩。
陆若瑄换得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裙,施施然的来到琴房轻抚那具古老的凤头琴,琴声哀怨愁苦,冷冷淡淡,恰如她目前的心情。
络绎不绝的琴声缠缠绵绵,绕绕转转,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青衣人搅破了这份安宁,优美的琴声也是嘎然而止。
这青衣人头戴青色鬼怪面具,青面獠牙恐怖非常,此时站在灯光与黑暗交汇的台阶前,更平添了一股鬼魅气质,让人大觉不出的毛骨悚然。
望着屹立在门前的青衣人,陆若瑄眉头微不可觉的皱了一下,普通无比的脸膛上却是波澜不惊,起身淡淡言道:“易左使亲自前来寒舍,也不知道有何指教?”
那名为“易左使”的青衣人冷冷一笑,略显暗哑的声音方才传开:“无他,前来见见在下那位亲传弟子而已,冒昧打扰陆姑娘了。”
听到这句话,陆若瑄很明显露出了一个愤然之色,然她忍耐极好,很快就泯灭了那丝怒意,口气一如刚才的冰冷:“令之刚才吃了药,已经睡下了,有劳易左使关心。”
“桀桀,令之乃是我的徒弟,何须一个有劳,倒是陆姑娘你,今日见了那位崔大人,似乎颇有些心神不宁啊!”
“非是心神不宁,女子也只是面对公道正义,而生出几分惭愧之心罢了。”
“哈哈,陆姑娘真乃实诚人!”青衣人笑容有了几分揶揄之意,“这么来,你今日听罢崔文卿的一席话,已经有些动心了,准备率领举族留下?!”
面对这个问题,陆若瑄却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望着他。
青衣人嗤笑了一声,言道:“不过姑娘倒不必为此烦恼,不定,这时候崔文卿的人头,已经在前来陆氏庄院的路上了。”
“什么?!”
陆若瑄失声一句,终于忍不住花容失色了,显然被青衣人这一席话所惊。
青衣人冷笑道:“这位朝廷派来的崔大人可是不简单,多次坏了我明教好事,今番来到隩州被我撞见,有所惩戒也是应当。”
陆若瑄恢复了正常,心内虽是咚咚乱跳不止,语气却带上了几分平静之意:“易作使,刺杀朝廷命官可是重罪,况且还是钦差大臣,你这么做会给我们带来灾难的。”
青衣人冷笑道:“灾难?呵呵,陆族长可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死了我你也跑不掉。”
闻言,陆若瑄大觉难堪,心内不由涌上了阵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