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点,全场轰然雷动,所有百姓都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钦差大臣做事情居然这么有魄力,直接就将保德县县令罢免。
而与此同时,叶长春霎那间面色死灰,这个身子吓得瑟瑟发抖,双腿一软已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崔文卿厌恶的看了叶长春一眼,冷冷吩咐道:“来人,剥去叶长春所穿官服,摘下他的官帽!”
“诺!”
四名衙役闻令上前,其中两人直接架起了坐在地上的叶长春,又一人上前摘去他的官帽,最后一人则脱去了他的官服!
霎那间,原本官威赫赫的县太爷叶长春直接就焉了下来,形容不出的狼狈不堪。
崔文卿挥手道:“直接将此人押走,送去河曲县交给折昭和隩州刺史。”
衙役领命,立即将叶长春押走。
及至这时候,叶长春才反应过来,顿时就声嘶力竭的大喊道:“崔文卿,你这酷吏,居然胆敢剥夺本官官职,我一定要到折大都督那里去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等着!”
闻言,百姓们自然懂得折昭大都督的厉害,那可是堪比丞相的高官,一时之间不由为这个年轻正值的钦差大臣大感担心。
反观苏轼、宁贞等人,却是露出了啼笑皆非之色,到折昭那里去告崔文卿,此人真是傻得可以!
押走了叶长春,崔文卿这才露出了第一丝笑意,亢声言道:“诸位父老乡亲,昏庸之官若不惩治,朝廷就无法彰显公道正义,今日本官在此,将认真聆听诸位诉求,并记录在案,若能解决,一定会上奏朝廷定夺,还请大家能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罢之后,含笑望着百姓们,尽量使得自己看起来能够随和一点。
然崔文卿话音落点半响,百姓们却显得有了几分迟疑,竟是无人率先上来。
崔文卿也知道在目前情况不是很明朗的情况之下,许多胆怕事的百姓都不敢当先陈述冤屈,于是乎想起一人,微笑言道:“对了,刚才本官进县衙之前,曾向一位老翁问话,不知老人家是否方便出来陈情。”
听到此话,百姓们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崔文卿口中的老翁是谁。
然人群之中的老翁自然知道崔文卿得是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位钦差大臣居然还记得自己,顿时激动的老脸涨红,一股热血也是陡然涌上了头顶,毫不犹豫的走出跪地大声言道:“老儿拜见钦差大臣。”
崔文卿大手一挥,言道:“老人家腿脚不便,来啊,赐坐!”
话音落点,立即便有衙役上前端来了绣墩,扶着老翁坐在了绣墩上面。
“多谢崔大人赐坐!”老翁又是对着崔文卿感激拱手。
崔文卿点头笑道:“对了,时才匆忙未曾问及老翁姓名,不知老人家高姓大名?”
“免贵姓王。”老翁虽则出生于乡野,然江南道的人士似乎都带着一份有别于他地的书卷之气,话也是文绉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