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查到身份?他们为什么会收集铁锅,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听林瑛说完,我突然也想起来一件事:“其他两个萨雷阔勒人找到了吗?如果前面几个萨雷阔勒人都是无脸男杀的,那么只要找到剩下的两个萨雷阔勒人,就可以盯紧他们,守株待兔了。”
“最近光顾弄槐西庄的事儿,你不提都差点忘了。”林瑛从桌上翻出一个报告,然后递给我,“这是调查出来的资料。”
我翻开资料,林瑛在旁边解释着。
“全玉然,就是萨雷阔勒人里的玄冥,他被分流到了梧州,我们联系了梧州的警方。因为他面容丑陋,所以当地人印象深刻。
“跟其他萨雷阔勒人一样,全玉然也是独身一人。他住在山区的一个瑶族村里,以种田为生,从未踏出大山半步。不过一年之前,他突然得暴病死了。”
我翻开全玉然的资料,果然看见一张死亡证明,签发者是乡医院,死亡原因是急性脑出血。
“小余打电话去那个乡医院,找到了开具死亡证明的医生。据医生说,全玉然有酗酒的恶性,而且前几年还得过血栓,这次又是脑血管破裂,在地里干着活儿就倒在地上了。
“邻居赶紧把他送到村卫生所,但人已经凉了。医生说,他可以百分之百保证,全玉然就是自然死亡。”
“这个确实没问题吗?”我问,“怎么这么巧?”
“哼哼,如果以为这是巧合,那你就错了,还有更巧的事儿呢。”林瑛耸耸肩说,“全玉然死之前的一个月,有的人翻山越岭找到了他,在全玉然家里住了两宿,然后就告辞了。你猜那个人是谁?”
“也是萨雷阔勒人之一吧?”
“没错,就是那个曾经开枪偷袭你的吕侠。说起这个吕侠,我们有了新的发现。你还记得,他是被暗枪打死的吧?”
“对。”
“致他于死地的子弹很特别,我们一直在调查那种子弹的来历。前几天终于有了结果,是来自于一种欧洲军火商开发的新型手枪的配弹。
“这种手枪只有小规模应用,还没有完全投入商业渠道售卖——装配这种枪的人和组织不多,国际刑警组织就是其中一个。所以我们找到了国际刑警组织,希望他们能辨认这颗子弹的主人,但他们至今都没有回函。”
“难道是国际刑警组织干的?”
“应该不会,除了这个组织,还有其他几个欧洲国家的警察或者部队,他们也配备了这种枪,其中有两个国家,最近时局动荡,枪械很可能会流入黑市。”
我放下了全玉然的资料,又拿起另一沓文件。
“这是萨雷阔勒人目前最后一个幸存者了——顾保田,现在化名顾龙飞。他被分流到了江西吉安,在当地的一个名叫白露中学的学校当老师。
“他始终单身,后来辞了职,开始倒卖河沙,在当地算比较有名的小老板——不过,一年之前,他忽然变卖了产业,把钱变现后离开了吉安,然后再也没有回乡。当地人都说他去了上海,但你猜,他现在在哪里?”
“魏阳。”我说。
“你猜对了。”林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