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业委会的助手。
“老元是爱骂人,不过他骂起人来不挑对象——上到领导,下到老百姓,外到开发商,内到亲戚朋友,他没有一个不骂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凶一点儿,怎么能镇住人,怎么能成大事?”
“你觉得元大声是个做大事的人吗?”沈喻忍不住问。
“当然,他就是只愿意为一小波人服务,如果他有更大志向的话,那简直就是雄才!”栾晨发自肺腑地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有独到的眼光,我们这些人才,就都是他从芸芸众生里发掘出来的。”
沈喻和林瑛不禁低头忍住笑,两人对望了三秒钟,又接着问:“小区里的居民,有对他不满意的人吗?”
“怎么会!一个都没有!连小孩都喜欢老元!他真心真意为大家着想,大家又怎么会不喜欢他!他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跟开发商议价,提高咱居民的福利,他还做过许多慈善活动。
“比如小区里老唐、老谭、老冉三家,这两年家人生病,老元就号召大家众筹募捐,帮他们家治病,这三家人至今还感恩戴德得不得了呢!
“我觉得,老元虽然死了,但他实际上没死,他那种斗争精神,一直鼓舞着我们呢!”
“你觉得谁是最有可能杀害老元的凶手呢?”
“那还用说!不是被一些邪道的人杀的吗?额头上刻字什么的!”
“邪道只是在老元他们死后收集了尸体,刺上了字迹,但据我们所知,凶手并不是他们。”
“那就是罗铁柱!”栾晨咬牙切齿地说,“他跟老元的过节,你们知道吧?”
林瑛和沈喻同时点头。
“就是他。”
“前几天小区居民去地中天合公司砸玻璃,你去了吗?”沈喻忽然问。
栾晨的脸腾地胀红起来。
“你们什么意思?那几个带头砸玻璃的人不是都被拘留了吗?干嘛问我?我只是想个人去抗议,谁知道大家都跟着我来了!别人动手砸玻璃的时候,我还在努力维持秩序,我可不是挑头的那个人!”
“呵呵。”沈喻笑了一声。
栾晨似乎察觉了沈喻的不屑,她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
“我们没想追究下去,只是想问问,为什么当初你们认为老元的死是开发商搞的,但现在又众口一词,说罗铁柱才是杀人凶手呢?”
“明摆着的啊!师老板那么忙,怎么可能动手杀人,再说了,他那么胖,怎么打得过老元三个人?一看就是罗铁柱弄的!他满脸横肉,长得就像杀人凶手的样子!”
三个人从业委会告辞出来,也离开了满脸悲戚的栾晨,林瑛看看沈喻,问:“沈老师,你觉得罗铁柱是杀人凶手吗?”
“他是嫌疑最小的一个。”沈喻耸耸肩说。
“哦,为什么?”
“你明知故问。”沈喻没好气地瞪了林瑛一眼,“罗铁柱是个粗人,而且当天晚上喝了酒,如果一怒之下泄愤,那杀人方式更应该是暴力型激情杀人,而不是这种经过精细设计、谨慎操作的一氧化碳放毒杀人——你心里不也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