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朝,王庭,空中,气运之力已经开始淡薄,朝堂之上,更是阴沉沉一片。
“大昆二品督帅姜成,请求朝见。”殿外,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令朝堂之上一众文武面色有些难看。
“宣!”康王周宣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道。
“宣昆朝使者觐见!”一声悠长的声音自大殿中传出,很快,姜成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臣,大昆朝姜成,参见康王!”姜成肃容上殿,并无太多骄横之色,神色肃穆无比。
“姜将军不必多礼。”周宣目光复杂的看向姜成,这应该是他第二次见姜成,上一次见面,姜成还是大康朝将领的身份,不想短短几年,再见时,不但已是敌人,更是一手促成大康朝如今局面之人。
“姜成,祸国之贼,安有颜面前来!”姜成刚刚起身,大康朝丞相闫山便已出来,戟指姜成,厉声喝道。
“我,祸国之贼?”姜成看向闫山道:“我为大康之臣时,为大康保境安民,为大昆之臣时,为大昆开疆拓土,如何是祸国之贼?”
“你先侍大康,后侍大昆,反复狡诈,不忠不义,如今还敢狡辩?”闫山冷笑道。
“姜某当时立了大功,王庭不但不赏,反而伙同敌国欲致我于死地,为何丞相只姜成加入大昆之果,却不问姜成离开大康之因?”姜成平淡的反问道。
“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你既为我大康之臣,安能因王庭之一时疏漏,便彻底背离。”闫山冷哼道。
“此乃儒家之言,不,是腐儒之言!”姜成笑道:“在姜某看来,儒分两种,只知遵循先贤之言,却不思其中道理,此为腐儒;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虽学圣人之学,却不一味盲从,敢于质疑,此位王儒,而这朝堂之上,在姜成看来,皆为腐儒!姜某觉得,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更适合一些。”
“放肆!”一众朝臣纷纷怒视姜成。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下并不自认为儒,也请丞相莫要拿儒家的标准来衡量姜某,这三朝之中,康朝立国最久,在大昆与大夏尚是国之时,大康朝便已是当时下强国之一,然时过境迁,昔日的国一步步成为下霸主,而昔日强盛的康朝却一点点没落,何也?”姜成微笑着看向康朝朝臣,笑问道。
“姜督帅此言差矣,儒乃教化之道,教化下万民,以儒为本,方可彰显仁义,威仪,使百姓知礼仪,知廉耻,方不会教出似姜督帅这等豺狼之辈!”一名大臣冷笑道。
“那为何……”姜成看向这位大臣,微笑着反问道:“姜某一路走来,所过之处,百姓夹道欢迎,鲜有反抗者,甚至有人主动杀官迎我大军,何也?看来儒家的教化并不成功!”
“升斗民,见识浅薄,安知圣人之教化!”那大臣冷哼一声,强行反驳道。
“一国之策,至少该让百姓明白,否则,若只是少数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