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我去看老黄。”
秦山拎着个袋子走下楼梯,对正在收银台内刷手机的母亲。
家里四层筒子楼,一楼自家开了个超市,生意还不错。
“又去看老黄?”
坐在转椅上的母亲叶正红瞥了他一眼,继续刷她的手机,嘴里数落着:“你都三没下楼了,我觉得你更应该找个女同学看看。”
秦山满脸黑线,没答话,转身走出门口。
门外是车来车往的大马路,刚修好没几年,是城区主干道南北大道的延长线。
延长线并不长,也就两公里不到,和环城路相接,路尽头是一个二十多米高的山包,秦山目的地就是那里。
从路上到山顶,秦山走到一个土包前,惊喜的看着土包上一棵正在摇曳的狗尾巴草:“老黄,是你显灵了吗?”
狗尾巴草稍显棕黄色,和以前老黄的尾巴差不多。
仔细看了一阵狗尾巴草,又伸手摸了几下,秦山这才开心的蹲下来,从袋子里拿出个盆子,又拿出一袋没开封的狗粮撕开倒进去,然后端端正正放在土包前。
做好这一切,秦山这才在旁边石头坐下,看着土包:“老黄,三个月没来看你,是因为冲刺高考的原因,可是我还是失败了,差七分没上线。”
顿了顿,秦山叹了口气,又:“我是不是很失败?大学都没考上,以后只能去端盘子了。”
一阵微风吹过,狗尾巴草轻轻摇曳,像在安慰。
旁边传来啾啾鸟鸣声,秦山转头看去,一只红得非常漂亮的鸟落在旁边树上。
“你又来了?”
秦山看着红鸟笑了,从狗粮袋里倒出一捧,站起将手抬向红鸟:“来吃吧,别抢老黄的了。”
红鸟啾啾叫了几声,扑着翅膀落到秦山手上,低头啄吃起狗粮来。
“你一只鸟,为什么会喜欢吃狗粮呢?”
秦山看着吃得开心的红鸟,满是不解。
没一会吃完,红鸟低头叮了几下秦山手心,啾啾叫着又飞回树上,开始慢条斯理的梳理羽毛。
秦山再次坐下,看着土包又絮絮叨叨了很多,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才起身。
看着土包上的狗尾巴草想了很久,秦山才:“老黄,这狗尾巴草是你变的吧?干脆我挖回家去,我们就又能在一起了。”
无风,狗尾巴草依然摇曳了一下。
“你答应了?”
秦山满是惊喜,找了根棍子,把盆子里的狗粮倒在地上,心的将狗尾巴草带泥挖出来放进盆子里,又抓了点土重新将土包填满,然后将袋子里的狗粮全倒出来撒在土包周围,又向依旧停在树上的红鸟摆摆手,这才拿起盆子下山。
回到家,秦山向母亲显摆手里的狗尾巴草,又起刚才的事情,听得叶正红有些黯然:“老黄陪了我们家十几年,还是看着你出生长大的,哎……转眼间,它就去了三年……”
“现在它又回来了。”
秦山看着手里的狗尾巴草笑笑,上楼安置去了。
看着儿子背影,叶正红嘴唇动了动,最终没什么。
老黄是个金毛犬,他们夫妇在有秦山前就养了,一直忠心耿耿,对秦山更是极度爱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