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知已”,到这唯情阁便是不找姑娘也要问一声,
“太子爷今儿在不?”
因而这唯情阁的生意更好了!
只是这生意好,那老板娘绿绣却是眉头紧皱,与黄蕊、紫鸳一同坐在楼上瞧着下头喧嚣吵闹,
“今儿已是送了三壶酒进去了,绿绣姐姐你进去劝劝啊!”
绿绣摇头道,
“我劝得了什么!早前也不是没劝过,只是今儿是红娘的忌日,他那里肯听人劝!”
黄蕊闻言长叹一口气,取了帕子在眼角擦了擦,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太子爷可真是天字第一号的有情郎了!”
紫鸳也是叹道,
“太子爷的身子本就弱,现下又国事繁重他日夜烦忧,又再这么吃酒……这可如何得了?”
三人都不约而同重重叹了一口气,却是愁容满面,绿绣摇着扇子站了起来,
“劝不了也得劝,太子爷的身子可不是他一人的身子,他可是大魏的诸君!”
这厢带着两人又去那厢房前头,却见那厢房门虚掩着里头有女子在说话,绿绣一愣回头瞧了瞧两人,
“太子爷在我们这处都是独坐独饮,从未叫过姑娘的!”
心下狐疑一把推了门进去,却见有人坐在太子爷怀里,一身红衣,厚唇大眼,眉目张扬,身姿更是丰腴有致,
“红莲怎得是你!”
绿绣一见大怒,黄蕊抢前一步道,
“你怎得这般不知规矩,这屋子也是你能来的么?”
那红莲却是有持无恐搂着太子爷的脖子道,
“妈妈误会了!这是太子爷拉着奴家不放呢!”
还怕三人不信似的,伸手抚向赵敬的脸,赵敬此时已是醉了,俊脸微红,伸手抓了红莲的手喃喃道,
“红娘……红娘……你回来啦?”
绿绣三人一听,好悬没有掉下泪来,紫鸳见状上前一把扯了红莲的头发,啪啪就是两耳光,
“你个贱蹄子,想趁着太子爷醉酒,爬太子爷的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一把将那红莲拉到地上,骑在上头就是一通打,那红莲被打只拿手护着头脸尖叫,
“太子爷!太子爷!救命!救命!”
赵敬迷蒙间站起身来道,
“你……你们别打她!别打她!”
却是要去护着那红莲,绿绣与黄蕊忙去扶他,
“太子爷,她不是红娘!”
“胡说,明明就是红娘,你们打她,小心红娘给你们好看!”
那红莲生得倒有几分与红娘挂像,也不怪赵敬吃醉了酒便将她想成了心心念念之人!
红娘,你好狠的心,一去那般久,也不许我去寻你,又不曾入梦来见我!
你好狠的心!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孤孤单单,好不可怜!
红娘……红娘……我好想你……红娘……红娘别走……
赵敬又过去扶那红莲,
“你们莫打她了!”
绿绣、黄蕊去扶赵敬,下头那红莲仗着太子爷怜惜,趁着紫鸳不备一个翻身将她甩到地上,寸长的指甲便抓了过去,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太子爷为我撑着腰呢!”
那绿绣两人又去拉红莲,红莲也是仗着年轻又有赵敬撑腰,却是以一敌三不落下风,一时之间这厢房里几个女人滚做一团,钗散发乱,衣衫尽开,赵敬坐在一旁酒劲上涌却是伏在桌上呼呼大睡过去……
待到第二日赵敬自东宫榻上醒来,
“咳咳……”
一旁早已等着伺候的福禄忙递上水来,
“殿下,喝口水吧!”
赵敬扶着额头看看窗外,
“什么时辰了?”
“已是快午时了!”
福禄低头不敢说,前头陛下已是来瞧过一回了,守在太子床边长吁短叹了许久,却是才走不久的。
赵敬强撑了身子坐起来,
“殿下可是要喝些清粥?”
吃醉了酒自是备些百合莲子粥为好!
赵敬嗯一声,福禄把粥送了上来,赵敬吃了几口便摆手,
“本宫今年倒是放纵了!”
往年也没有这般醉的,今年也不知怎得,心里愁肠百结,越发的思念起红娘来了!
想到这处也是心口一痛,抬手捂了,暗暗笑道,
“看来红娘也是知晓我想她的,一想起来胸口便要疼,这里头可有样东西是她的呢!”
待得身上力气恢复,赵敬才穿衣起身,坐到桌前问道,
“今日可有人来?”
福禄想了想应道,
“太子妃那处有人传话过来,说是待太子爷醒后,请您移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