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转到后头却见方静已是俏生生立在身后,
“七妹你怎得出来了?”
方魁防了柳氏那头却是没有防到方静那头,门房那处一进来报,方静便知晓了,心里暗暗欢喜,
“这人总算没有食言!”
又怕六哥不明内情把人给拒于门外可如何是好?当下急忙悄悄出来立在那屏风后头,听到侯德宝与方魁的对话,方魁一话,她立时就在外后打了响动,当下咬唇道,
“六哥,我……我……”
方魁见这样儿心里已是有了几分底,想了想道,
“侯德宝人虽生得猥琐了些,倒是一等一的好汉子,于我方家也有大恩,又是千妙门掌门,以为兄瞧来倒是一门好姻缘,现下父亲不在,我身为家主倒也能为你做主,只是看妹子你的意思……”
方静闻言羞怯不已低下头去,方魁却是个莽汉子,见妹子不话,莫非妹子不愿意?
当下忙又道,
“不过他虽对我方家有恩,但也不能挟恩以求报,我方家可不兴卖女报恩的一套,你若是不愿意我便回了他!”
方静闻言急道,
“你回了他干嘛!我也没不愿意啊!”
方魁闻言哈哈一笑,
“看来七妹妹这是愿意了!可是真愿意了?”
方静终是红了脸,冲他跺脚道,
“六哥瞧不出来么?多此一问!”
罢自己转身从后堂走了,方魁摸了摸鼻头,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这厢转出来对侯德宝拱手道,
“侯兄,久等!”
上来坐下冲侯德宝道,
“侯兄诚意,弟也是明白的,只是我那七妹妹自在家娇惯,后头丧夫大归,家祖、家父都怜她命苦多有放纵,倒让她性子孤傲了些,只怕以后要侯兄多担待了!”
侯德宝闻言一双眼早已笑得找不见了,忙应道,
“不碍的!不碍的!老侯我就是喜欢她那性子……”
方魁见状也是暗暗好笑,便道,
“按理这终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现下家父身在沙州,弟又为家主,倒是能做七妹妹的主,至于这媒妁之言嘛……”
侯德宝忙接道,
“侯某已请了两位相识的武林名宿前来做个中人,如今已是到了临州,明日便上门!”
方魁闻言笑道,
“侯兄真是想的周到!”
侯德宝笑道,
“不瞒方兄弟,侯某对七姐倾慕已久,这……这事儿早已着手预备了!”
方魁听着哈哈大笑,点头道,
“好!好!好!即是如此,我们江湖儿女便不兴那扭捏做态之举,侯兄明日便请媒人上门就是!”
侯德宝这厢喜得是抓耳挠腮,只是两人在这前厅的热闹,宋屻波早趁着这机会溜到后院去了,他在那径之上瞧见一个梳了双髻的丫头,忙上前拦住话,
“这位姐姐,敢问那九姐现下住在后院那一处?”
那丫头乍一见这般样英俊好看的少年公子过来问话,立时脸红如霞很是羞怯的低下了头,却是摇了摇……
“这个……你是不知晓么?”
丫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宋屻波倒是有些不解了,
“你……你这到底是知晓还是不知晓啊?”
丫头红着脸羞涩道,
“奴婢……奴婢知晓,奴婢不能告诉你,这位公子爷这是后宅,还请速速离去,若是不然……奴婢可要叫人了!”
“……”
宋屻波狼狈退了出来,却是不死心的在那后头围墙处打转,他到是想就这么跳进院子里去,只是这样不知礼数若是让方家人知晓了,以后如何走动?如何上门?
就这么转了好几圈儿,转到东南角处时却听里头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不多时那墙头上却是多了一个孩儿,那孩儿生得浓眉大眼,宽额阔嘴一瞧就是方家人。
方贤自那墙上探出了头来,这厢伸头看了看墙下头,吐了吐舌头,
“好高!”
又回头瞧了瞧里头,脸上现出惧色,喃喃念道,
“跳下去是死,回去也是死,我宁愿死在外头也不愿留在里头被姐姐给折磨死!”
当下一咬牙一狠心,抬起一条腿趴在了墙头上,把眼一闭人便顺着墙摔了下去……
方贤人摔了下去屁股还未着地,却是觉着脖子一紧,已是被人提了起来,方贤睁开眼一看,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漂亮哥哥接住了自己。
“嘿……子,你想把自己摔死么?”
宋屻波将方贤放到了地上,瞧了瞧脚下,
这子还不算太傻,知晓要跳墙也选了一处软和的泥地,不过这么高下来,一个不心还是易伤到筋骨。
方贤知晓是眼前这位救了自己,忙学了平时大人模样,拱手冲宋屻波道,
“多谢这位仁兄救命之恩,不知仁兄高姓大名,弟日后必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