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勋……整……整……军……备……备战……”
赵敬应道,
“儿臣已是亲自写下旨意,只是大军调动却是要用印,还请父皇请出玉玺用印,赐下兵符,兵部也好行文调集粮草,征集民夫……”
赵廉微闭了眼,却是半晌不言,赵敬抬头瞧了瞧他,
“父皇,时局紧张,还请父皇早下决断!”
赵廉还是不语,赵敬又道,
“眼下情势如此,父皇心中应也是十分清楚,父皇龙体病情拖延不愈,这家国大事迟早要交与儿臣,父皇又何必非要硬撑至此?”
赵廉怒哼一声还是不言,赵敬又道,
“父皇若还是不愿请出玉玺,兵部那头儿臣自也能强压了行文,若是阁老们有异议,儿臣也只能强施手段了!”
“你……你敢……”
大魏为何这些年来虽是皇帝后宫不稳却仍是国泰民安,便是因着内阁十分得利,朝堂之上一应诸事都有四位阁老商议进行,若真是太子对阁老下了手,这大魏就真要乱了!
赵廉沉默半晌终是抬头瞧向了保寿,
“去!”
“陛下!这……”
“去!”
保寿无奈只得过来自赵廉那颈上取了一个纯金的钥匙出来,转到后头也不知开了什么机关,一阵吱呀乱响之后,从里头捧了个玉匣出来,打开来里头果然便是那“受命于,既寿永昌”。
保寿捧给了赵敬,赵敬接过恭恭敬敬叩了头道,
“谢父皇!”
赵廉长叹一声,
“好……好自……为……为之吧!”
赵敬捧了那玉玺出来见宓秋寒,宓秋寒看着这玉玺不由的一阵激动,
“可怜我策划了这么多年,一直没能自赵廉手中得到,今日总算让你落到了我们手中!”
赵敬将那玉玺推给宓秋寒道,
“父皇也是明知自己大限将至,也是无力再撑,这东西迟早也是要交出来的!”
宓秋寒将玉匣关上,亲自心收好,
“今儿就将信送出去,听圣主之令就是!”
两人目光对视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头宋屻波也是得了信儿,冲着方素素道,
“只怕这几日便要收网了!不如我将你送到方家人落脚的镇上,见方六夫人如何?”
方素素很有些意动,想了想却是摇头道,
“我要同你一起……”
娘亲与弟弟自是要见,只是现下事在紧要关头,自己学一身武艺不能手刃仇敌,学艺有何有?
更有方家人只怕也会参与其中,父兄俱在涉险,她如何能躲在后头享福?
她自是要跟着的,宋屻波知她性子,即是定了便不会回头,当下点头应道,
“好!只是你却需应我,无论如何不能离了我跟前!”
“好!”
待到第二日仲祀伯果然带了一干手下要自密道进入皇宫之中,仲烨璘、宓秋寒、赵敬还有伤刚愈合的左御河,容颜衰老的萧三娘也在其中,仲祀伯看了一眼左御河,目光自萧三娘的身上掠过时,却是莫名的带起她一阵颤栗。
这厢悄悄静立在左御河身后,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问道,
“御河,我如今功力全失,圣主为何定要我也前去?”
左御河也是皱眉道,
“我也猜不出圣主用意为何,我们进去后心些就是!”
萧三娘点了点头带着碧屏紧紧跟在了左御河的身后,他们进那密道却是自城外河中而入的,买下几条船一行人都上了船,趁着夜色悄悄到了那闸门之处,仲祀伯依着图上的指示,命人过去打开闸门。
下头人在那杂草丛生的河岸边寻找,果然摸到了一处机关,这厢用力扳动,那河岸边果然咔咔咔作响,众人跳到一旁眼见得那岸边巨石向上提起露出一个涵洞来。
扑面便是一股阴森寒意,待到寒气散尽众人才划船而入,打着火把照亮这处,原来是一个然的山洞,下头河道却是人工开凿,船顺着河道向前划动,到了一处码头便是尽头。
众人靠岸下船,却见蜿蜒一处石径向上盘旋而去,
“圣主,我们可是从这处上去?”
仲祀伯点了点头,
“上头便是大魏皇宫秘道,需寻到一间能移动的密室……”
这厢仲烨璘打头高举了火把顺着那石径而上。
想当年这密道之中一路上去,两旁全是大周朝修建此处时死去的民夫、太监、侍卫的尸体,这洞穴之中犹如修罗地狱一般阴林可怕。
但是后头太祖赵旭亲自探过此处,请高僧做了一场宏大的法事超度了一干亡魂,这才将遗骸选了一处地址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