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两人怕被圣主知晓没命,便商议着悄悄将自己的金银细软,拿到外头变卖换了银票藏在身上,又瞅着一个空子,一个丫头都没有带自己易容打扮悄悄溜走了。
待到仲祀伯发觉时这两人早已逃到码头之上乘船往那蛮州而去,碧瑶也是在心里盘算过的,若是她们就这样回去只怕在路上就会被追上,倒不如坐船去蛮州再转道到沙州出大魏,这样虽路绕得远些但却不易被人逮到。
仲祀伯发觉不对时再派人去追,自是追不回来了,心下是又惊又怒,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人竟会背了他逃走!
我对她二人一向宠爱有加,她们为何会悄悄逃走?难道是在外头私通了人?
这厢叫人将两人身边的丫鬟带到了地牢之中,一一鞭打拷问,丫鬟们却只推不知,仲烨璘负手立在那室内,森然道,
“你们若是了实话,本座可给你们一个好死,若是再为她们二人隐瞒……哼!”
过去扯了那丫鬟的头发,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来,他一近身那丫鬟立时瞪大了眼,
“圣主……圣主……你……你……”
“我怎样……”
丫鬟应道,
“您身上……身上的味儿同……同夫人身上的味儿一样……”
仲祀伯皱紧了眉头,
“你在胡些什么?”
那丫鬟似是这时才明白过来,恍然道,
“怪……怪不得……夫人要逃走……”
这厢忙将前头夫人身上有恶臭之味的事情一讲,仲祀伯心头一沉,又将那刺花儿的丫鬟拖了过来,
“本座问你,你们夫人身上可是有恶臭之味传出!”
几个丫鬟想了想都点头称有,
“夫人这一阵子关在屋中不让我们近身伺候,有时进去确实闻到恶臭如死尸烂鱼之味!”
仲祀伯这时那里还有不明白的,心头又惊又怒,
“这两个女人在何处染了病竟传到了本座身上!”
回了屋子摒退了人自己去察看,这一看却是看得他惊怒交加,
“这是个什么病症?为何我前头一点没有感觉?”
饶是他武功盖世这东西也不是内力能挡住的,当下又召了自己身边伺候的人进来问,
“本座身上可是有异味?”
那贴身的厮战战兢兢应道,
“确实有……”
“哦……有多长时日了?”
厮应道,
“有……有好几日了……”
他未完仲祀伯已是一掌劈在他面门处,
“噗……”
鲜血立时四溅而出,那厮的面骨已被他一掌打塌当场气绝,其余人等见状吓得纷纷跪伏在地,
“圣主,饶命!圣主!饶命!”
仲祀伯心头狂怒,一脚踢碎一人的头盖骨,其余人吓得惊叫逃避却被他追上过来,一掌一个打得是鲜血四溅,骨断筋折,一时之间这院子里惨号一片,外头的人听得心惊肉跳却是没一个敢进去瞧的。
待到里头的人杀的差不多了,仲祀伯一身血迹的出来,
“叫了他们几个来见我!”
四位宗主带了坛主来见他,仲祀伯阴沉着脸道,
“有人将那脏病带入了派中……”
众人都是一愣,又听仲祀伯言道,
“你们手下之人一个不泄全数给我召来,本座要亲自询问!”
当下果然全数将人召了回来,竟是发现有十数名之多,与这十数人有染之人又有二十余名,仲祀伯冷冷道,
“将他们全数关入地牢之中,待本座发落!”
众人知是大祸临头都跪倒哭求,
“圣主饶命!圣主饶命!”
仲祀伯却是神情阴毒,
“烨璘,将他们全数分开看押,一个也不许放走!若有违抗,就地格杀!”
“是!”
仲烨璘上前一步,一挥手这些人便哭号着被带走,仲祀伯这才呵退了众人,自己当晚便去寻了名医,那名医见了仲祀伯症状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
“先生这病,老朽这处是看不了的!”
仲祀伯闻言眼中凶光一露,却是将指上那鸽蛋大的红宝石扳指褪下来扔到他面前,
“这可够了?”
那名医摇头苦笑道,
“先生,这可不是诊金的事儿,老朽行医数十载这样的毛病却是从未见过,如此可怕凶恶的病症,定不是那些花柳、梅疮之类可比的,依老朽瞧着……这……这只怕不是病了!”
仲祀伯闻言眉头高高挑起,
“砰……”
一掌打在了那紫檀的桌面上,一个巴掌印立时印在上头,那名医吓得一震,
“那……你这是什么?难道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