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我大魏边军士气!”
宋屻波当下笑道,
“父皇此言差矣,这些人所犯之罪,人证物证皆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如何能称是罗织罪名,这事儿武长勋办的还是十分妥贴的!”
赵廉怒哼道,
“这些人都是我大魏戍边的功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些许错便捉了不放,分明便是借机铲除异已!”
宋屻波应道,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于这类贪腐之事,父皇不可姑息……”
“哼……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父皇何出此言……您瞧……”
……
着着两人竟是都有些动怒,便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一旁伺候的人加上阿蕊也不知应如何应对,保寿也是心里着急忙上头劝道,
“陛下……陛下息怒……”
赵廉将手旁的东西一拂,噼里啪啦全数掉到了地上,怒道,
“混账东西!”
宋屻波冷笑道,
“你发什么脾气,当旁人没有么?”
到这处也将桌上的东西拂到了地上不算,还用脚踢往那火炉里去,
“索性都不看罢,烧光算了!”
保寿见状大惊忙过去一把抱了宋屻波,
“太子爷可不能烧,不能烧,明儿一早奏折没有回复,阁老们那处都无话可交待!”
宋屻波冷笑道,
“我有何惧,左右这江山败光了也不是我的!”
作势又要烧,却见那赵廉双手扶桌颤颤微微的站起来,怒喝一声道,
“孽障!你好胆……”
却是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人便软倒了下去,众人忙上前去拖救,保寿厉声尖叫,
“传御医,快传御医!”
外头御医进来又是施针又是用药,事儿回禀到皇后那处,皇后忙过来查看,却见人昏着,御医跪在阶下身如筛糠,
“你们……陛下的龙体现下如何?”
御医应道,
“陛下……陛下是急怒攻心,气血上涌以至脑窍闭塞,只怕……只怕是再醒不过来了!”
“什么!”
宓秋寒大惊,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何不速速救治!”
“臣等……臣等也是无法,陛下龙体本就有疾,血脉十分虚弱,轻易不能动怒,这番一气便……”
起来这些御医如何不知?陛下那龙体就是被人一日复一日的下了毒才弄起这样,现下身子太虚不过气一气人倒受不住了!
宓秋寒闻言是柳眉倒立道,
“御医全力医治……若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我本宫必将你们千刀万剐……”
顿了顿又道,
“今日在御书房中伺候之人全数杖毙!”
这事儿自是不能传到外头去,免得太子名节受损!
不管那几位御医如何抖着身子去给赵廉瞧病,宓秋寒却是转回头冲宋屻波道,
“我的儿,你怎得选在这时节动手?”
宋屻波一愣道,
“前头武将军的信儿已送了回来,大部将官已是被他收拢在手中,那些仍是忠心平南王不肯臣服的死硬派,便趁着这一回全数上了折子,打一个贪墨之罪,统统砍了脑袋,时机已成熟,留那赵廉有何用?”
前头没有圣主授功也便罢了,有了那么一处,仲祀伯的野心便昭然若揭!
哼!他打的好算盘!即是都要弄死自己了,那现下在位的那个便更留不得了,与其等到他动手没有应对的余地,倒不如自己动手,让父皇先倒下甚或诈死,也免得被仲祀伯抢了先机,若是一个不慎真得了手,自己岂不是要悔死!
宓秋寒却是又道,
“若是没有圣主那么一出,赵廉现下死了正好,现下圣主即是要你死,便要将赵廉留下有他在一日你便缓一日登基,为我们多争些时间也好想出对策!”
宋屻波闻言顿时生出几分荒谬之感来!
前头圣主不至,宓秋寒想弄死父皇,自己拦着,现下圣主来了,自己要“弄死”父皇,宓秋寒却又拦着了!
想了想道,
“即是圣主要儿臣死,那父皇那处不是更要想法子下手么?”
宓秋寒应道,
“我儿放心,这宫中毕竟是我们了算,他们要在这一亩三分地伸手,也要本宫答应才是,先给他拖上一阵子,圣主初到中原诸事缠身,只要我们这处不动他一时半会儿便不会动手……”
罢笑道,
“赵廉这样子倒是好,躺在那处人未死你便不能登基,朝堂之事你却能一言而决,待到我们羽翼未满……”
着话伸出手掌来重重一握,
“便是我们母子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