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点头道,
“我儿的对,前头那件事儿左御河还在派人来问我,一点红的事儿查来查出毫无头绪,不得仲烨璘也要疑心到我身上,圣主到来我还要心应对才是!”
宋屻波应道,
“母后不心担心,此事与你半分干系也没有,圣主他老人家想来也是英明果决之人,只要母后与他仔细分,想来圣主必不会怪到您头上的!”
宓秋寒应道,
“旁人我倒是有几分把握但事关仲烨璘,却是不好了!”
宋屻波心头一动,
“听母后所言似是仲宗主有什么特别之处?”
“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舔犊之情罢了!那仲烨璘乃是圣主亲生,他如何不护?”
“哦,原来仲宗主竟是圣主亲儿?”
宋屻波挑眉,
“如此来,以后我派能继承圣主大位的想来应是仲宗主了!”
宓秋寒应道,
“那倒未必!”
提起这事宓秋寒都将阿蕊屏退到了外头,
“这事儿旁人不知晓,我却知晓的,早年时我们几人都是自幼儿时入派,从一起学武习文,一块儿的有十来个孩子,仲烨璘生性冷漠,自便不讨人喜欢,却有一个叫做綶綶的女孩儿喜欢他,时常与他玩耍待到我们长到十一二岁的时候,那綶綶却是得暴病死了……”
“哦,这与圣主有何干系?莫非是圣主下的手?”
宓秋寒点头道,
“正是圣主下的手,那女孩儿死得极惨,你可知我派中有秘法可生剥人皮,却能保人性命?”
宋屻波点头道,
“早前听萧三娘提过,是早前我派不传之密,可换肤重生,改容换面,只是后头渐渐失传了!”
宓秋寒应道,
“倒是没有失传,只是如今只有圣主会罢了!”
“那圣主将那叫做綶綶的女孩儿剥皮了么?”
宓秋寒点了点头道,
“圣主将那女孩子剥了皮又让仲烨璘去看,告诉他红颜枯骨,去了那层皮,眼前不过只是一堆行尸走肉罢了,仲烨璘因此大受刺激,又被圣主关在密室之中日夜研习武功,出来时功力大进,挑战派中长老而一战成名……”
宋屻波听得面上肌肉乱抽,
“圣主栽培亲子的法子倒是别出心载!”
宓秋寒长叹一口气道,
“便是自那回事后,我便决心远离圣主,又有……我见到了她……便自请来到中原,进入这大魏皇宫,一转眼便是二十年了!”
宋屻波听得心思电转,
“这宓秋寒见到的她是谁?”
他自然想不到宓秋寒学艺有成之后被调入圣地之中,却因无意之中进入密室见到了那鲛人木,被上头那绝色的女像所迷,发了疯一般去查那派中典故,这才知晓娲神派原是中原大教,后被赶到西域又于百年之前曾一度回归中原,遇上大魏太祖赵旭才饮恨败退域外。
而这女像正是爱慕赵旭妻子林氏的前代圣主李昂所刻,李昂痴迷林氏求而不得,便远赴海外,屠尽鲛人一族,取那鲛人木回来以血喂养。
他此举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能在幻境之中能与林氏共赴鸳梦,以至得后头终日沉迷幻境之中不能自拔,最终疯狂而死。
而本代圣主仲祀珀心恨这东西害自己师尊疯狂而死,便将这鲛人木深锁密室轻易不与人见,却不想被侯德宝所盗带回了中原。
宋屻波与那宓秋寒正在这处议论那娲神派旧事时,却不知那侯德宝现下又回到了临州城中,这厢悄悄溜进了东宫之中来见方素素。
“侯前辈,依你之言这鲛人木能治赵敬的心疾?”
侯德宝瞧着那变成了粉色的鲛人木,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道,
“这东西邪性,我若不是为了敬哥儿,这玩意儿白送我,我也不想要的!”
方素素应道,
“即是为了赵敬的病,自是不能吝啬!”
当下取了一个盒子将那鲛人木放进里面,叮嘱道,
“侯前辈,如今这东西越发的厉害了,你心些,千万不要随意拿出来!”
还是不放心又在外头加了一个大些的盒子交给侯德宝,现下便是离得近了也要受它影响,自己那宫女早已深陷幻境无法自拔,每日里只将自己当做了太子爷的女人,胡言乱语,痴痴颠颠,害得方素素只得将她锁在房中,不敢让她出来见人。
正话间外头宋屻波回来了,见到侯德宝喜道,
“师父,您一路辛苦了!”
侯德宝一个激灵,打了一个哆嗦,
“臭子,怎得忽得变成这般巧言令色的样儿,没得让人心里发颤!”